秀珠點點頭。認真談話的兩人卻沒有看到門外有一道黑影垂下來,正好落在門階上。

頃昭桓本是上朝,誰知剛出府便看見宮裡來人,說涔文帝今日身體不適,免了早朝。他心中正高興,可以和她一起出府上香,卻沒有想到。

他聽見屋內的聲音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下來。他雖然沒有聽見她們具體說了什麼,但是也能猜出他的王妃心中有人,而且那個人還不是他。

他站在門口,手中的拳頭緊緊插進肉裡,本王倒要看看那個姦夫是誰。在她們兩人沒有發現的時候,甩袖離開。

柏以茹帶著秀珠離開王府,一路坐著轎子朝南走去。那個方向並不是去皇家寺廟的方向。

轎子在狀元酒樓便停了下來。秀珠用銀子打發了轎夫,讓他們過一兩個時辰再來。

柏以茹帶著面紗,身子婀娜,雖然看不清模樣,也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秀珠瞪了那群人幾眼,便趕緊領著自家王妃去了早先定好的包間。

再她們剛踏進包間的那一刻,頃昭桓也跟著走進酒樓,定了她們旁邊的一間包間,要了一壺酒。

狀元酒樓的隔音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可以,但是對於有內力的人來說,根本不堪一擊。無論隔壁發出什麼聲音,他都可以很清楚地聽見。

進了包間,柏以茹取下了臉上的面紗。

“王妃。”秀珠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頃昭桓聽著隔壁的聲音很是疑惑,隔壁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的聲音。難道是他錯了,她並不是來會情郎,可是她為什麼來這裡,還騙他說去上香。

另一邊,公衍錦把盒子裡的地契交給了來收房子的小太監。自己一個人牽著馬離開了督公府。她站在門口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督公府當初是皇上賜的,現在她已經不是督公了,房子也應該被收回去。府中的僕人也被她遣散出去。還有一個純束遠在邊關,她相信韓士縝會照顧好她的。

“小錦。”公衍錦轉過身,看見江有汜騎在馬背上,一臉欣喜的朝她招手。

江有汜屁股蹲了一下馬背,馬兒邁著四隻腿,不緊不慢地走向公衍錦。

“我們走吧。”江有汜抬頭看了一眼督公府,安慰地看了她一眼。

公衍錦剛騎上馬背,迎面便看見一隊侍衛,快速地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來。帶頭的人是頃昭桓身邊的元圖。

公衍錦看著他,兩人視線在空中撞擊無數的火花,這個人她好像在哪見過。公衍錦暗想。

“錦督公得罪了。”元圖看了她一眼,嘴裡雖說著得罪的話,面上一點恭敬的態度都沒有。

“奉王爺命,把這牌匾給拿下來。”元圖抬手,示意身後的侍衛,指著督公府大門上的牌匾。這個東西他要當做公衍錦的面上給她咂了。

“是。”侍衛接到命令,快速地搬著梯子上去兩三個人,取下牌匾。不知怎麼手中一滑,諾大的牌匾掉在地上,從中間裂開幾層。地上塵土飛揚,飄飄蕩蕩。

“真是不好意思啊,督公,下屬手滑了。”元圖冷笑望著面無表情的公衍錦。

江有汜松開韁繩便要下馬,這廝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