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茹,你先送皇妹回宮。”頃昭桓準過身,對身後的柏以茹說道。他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是。妾身明白。”柏以茹施禮道。

“公主,我們先回宮吧。”柏以茹拍著頃淄宜的手背,安慰道,隨後又替她整了整頭上散亂的秀發,從自己頭上取下一支發簪,給她挽了一個發髻。

頃昭桓讓人在外面備好了馬車。柏以茹扶著頃淄宜坐進去。

“嫂嫂。”進了馬車,頃淄宜才敢大哭起來,抱著柏以茹哭得淚眼朦朧,眼淚如同咋開的堤壩洶湧而出,浸濕了柏以茹肩上的衣服。

柏以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她,只好用手拍打她的後背。或許盡情地哭一場就會好了。

那邊頃昭嗣帶著昏迷的公衍錦回到王府,太醫也被人帶過來了。可是他卻拒絕讓太醫診斷公衍錦的傷,又派人把太醫重新給送回去了。

江有汜跑到王府,正好看見太醫被帶出王府看,慌忙之中拉住太醫問道:“太醫,督公的傷怎麼樣?”上下不斷喘氣。

太醫看著公衍錦身上的新郎服,疑惑不解,今天不是公主和駙馬的婚禮嗎?怎麼跑到王府了,他也沒有敢問。老老實實地答道:“下官也不知道督公的傷如何。王爺他不讓下官診斷。”

“沒有診斷?”江有汜眉頭一皺,難道真的出什麼事了,他松開手,向府中跑去。

留下一頭霧水的太醫,站在原地發愣,嘴裡嘟嘟囔囔道:“督公不是在邊關嗎?”後又搖搖頭,揹著自己的醫箱離開王府。

頃昭嗣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公衍錦,無奈地在原地打轉。這丫頭回來,怎麼把她的小丫鬟留在邊關,現在他上哪找人給她上藥。自己要是動手,等她醒來還不給他拼命。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身紅衣的江有汜正站在門口。

頃昭嗣一愣,他還以為他還會繼續拜堂成親呢,看來他也不是對小錦沒有感覺。

“王爺。”江有汜道。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督公她……”

“你自己去看吧。”頃昭嗣指著躺在床上的公衍錦。

“督公。”江有汜趴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喚她,沒有得到回應。映入眼簾的只有她蒼白的臉頰,滿臉虛弱的樣子,哪裡有初見時的飛揚跋扈,高高在上。

“為什麼不看太醫?”江有汜回頭問道。

“你想知道?”頃昭嗣心裡泛起小九九。

江有汜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希望你不要後悔。”頃昭嗣莫名其妙說了一些江有汜聽不懂的話。“你給她上藥吧。”頃昭嗣說道,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你就會明白。”

頃昭嗣說完便走出去,臨走前還不忘為倆人關上門。

江有汜看著桌上放著的醫療箱,把它抱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