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昏得快。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已經破了。死死的盯著床上的殷其雷,恨不得給他幾腳。

剛伸出腳,想了想他還是個病人,才忍住沒有出腳。

轉過身離開,剛走帶營帳門口,副將章質夫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錦督公。”章質夫抱拳問禮。抬起頭看見公衍錦破了的嘴唇,滿臉疑惑問道:“督公你的嘴。”

“狗咬的。”公衍錦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理會他的反應,掀開簾子跨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迷茫的章質夫。

“軍營裡只有戰馬,沒有狗啊。”他不明白的說了句。想不通也不再想了。看了一眼床上的殷其雷,沒有出什麼事情,才放下心。

公衍錦一路怒氣沖沖,士兵看到了也沒有敢攔她。一個個跑的更遠了。誰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她面前觸眉頭。

純束看見她的模樣,也不敢詢問。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時候。

公衍錦倒了幾杯水,漱過口,依舊沒有消氣,半響才想起道:“京城有書信傳過來嗎?”

來邊關幾個月,每個與她都會給京城的江有汜寫信。到現在也沒有收到一封他的回信。不由得心底有些失望。

純束哪裡不明白公衍錦問的是什麼事,只是垂下頭低聲道:“沒有。”也不敢抬首望公衍錦。

覺得頭頂壓下一片黑沉沉的烏雲,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現在天氣已經逐漸轉暖,她卻覺得有些冷。

“你下去吧。”公衍錦臉色陰沉,唇上的疼痛,一直提醒她,她被殷其雷調戲了,關鍵是他還不知道。

她斂下眉眼,指尖輕輕的撫摸嘴唇,手指沿著嘴唇慢慢的劃過。

“純束姐姐。”杜康見純束從營帳走出來,站在一旁,壓低聲音喚她。

純束看到他走了過去。“純束姐姐,督公怎麼了?你沒有被責罵吧?我們會不會被罰?”杜康擔憂的問道。剛才他看見錦督公一路怒氣沖沖進了營帳,他守在外面也不敢抬頭。

“沒什麼,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不要關心其他什麼事情。若不犯錯,督公不會無緣無故罰人的。”純束見他一臉擔憂,笑著開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杜康一展笑容,傻傻的笑著。他家裡就他一個兒子,不想這麼早送命。關鍵是他還沒有娶媳婦呢。以後等回到了家鄉,他一定找一個和純束姐姐一樣好看,體貼的媳婦。想到著,臉上紅了一大片。

“不過對於督公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為妙。”純束知道軍營對於她和督公的關系猜測依舊,暗自圍在一起嘀嘀咕咕說個不定,不過她也懶得理會。但對於眼前的杜康她還是提醒一句,雖然這裡不是京城,但也要注意一點分寸,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是要掉腦袋的。雖然她沒有讀過幾年的書,但也知道軍令大如山。

“放心吧,純束姐姐,這些小弟都明白。對督公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杜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