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頃淄宜饒有興致的望著她,沒想到這個謝春樓竟然還有這般膽量的姑娘。

“既然公主認為紙條是出自我們謝春樓,那就讓我們的姑娘們在紙上,重新寫一遍這三個字,看看哪個一樣,不就是了。”舒舞道。

“好主意。”頃淄宜拍手稱好,便讓人準備筆墨紙硯。她倒要看看是那個女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舒舞見自己的主意被公主稱贊,一臉欣喜的行了禮,隨後得意看向一旁的琴姬。這回我看你怎麼辦。

琴姬這還有什麼不明白,舒舞這是故意的。她們兩個積怨已深,沒想到她會藉助這件事把自己除去。

“你們誰先來。”頃淄宜看著他們,指著桌上的筆墨紙硯問道。

“奴婢先來。”舒舞毛遂自薦,走上前,拿起筆,規規矩矩的寫下謝春樓三字。

頃淄宜看了一眼,不需對照紙條上的字跡,便知道不受她。紙條上字型,娟娟秀美,筆順有力。而舒舞的這副字,雖是規規矩矩卻相差太多。

舒舞攬著袖子,執著筆並沒有放下,反而走到琴姬面前,輕柔道:“琴姬姐姐,你也來試一試吧。”不由分說便把毛筆放到她的手裡,狠狠地握住她的手。

琴姬看了她一眼,被她帶著朝前走了幾步。六娘擔站在一旁略微有些擔心。

琴姬捲起袖子,用毛筆沾了沾墨水,緩緩地落筆,剛在紙上劃下一筆,便被外面傳來的聲音制停住。

“三王爺到。”琴姬懸著的心,立即鬆了下來。不緊不慢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到一旁。厚重的腳步聲,緩緩接近。

“王爺吉祥。”謝春樓的姑娘們屈身行禮。

頃昭桓道:“起來吧。”

“皇兄,你怎麼來了?”頃淄宜心中有些膽怯。但面色依舊正常,皇兄過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堂堂金枝玉葉,竟然這般胡鬧。”頃昭桓出言呵斥。“跟本王回宮。”

頃淄宜甩著脾氣道:“不,本宮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呢。”

“江有汜不在這裡。”頃昭桓道。“他在狀元樓。”剛才思琪過來,他得知此事之後,趕緊派人尋找江有汜的下落。

“我去找他。”頃淄宜一聽高興的也不在管這些謝春樓的人。

“我已經派人送他回府了。”頃昭桓道。“跟本王回宮。”

頃淄宜止住腳步,嘟著嘴。她不想回去,但也不敢不聽她皇兄的話。只好帶人慢吞吞離開了謝春樓。

待人走後,六娘看著憤懣不平的舒舞道:“你跟我過來。”抬起步子,朝著樓上走起。身後的眾人不明所以,皆紛紛散去。

“啪”一聲,兩人剛走屋內關上門,六娘一轉身,便狠狠地打了舒舞一巴掌。“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六娘恨鐵不成鋼的喝道。

舒舞滿臉不相信地捂住自己的臉頰,她沒想到六娘竟然會打,眼眸憤恨道:“我沒做錯。”

“好個沒做錯,你知不知道,如果公主在謝春樓真的找到了寫紙條的人,你覺得以公主的脾氣,她還會讓謝春樓存在嗎?”六娘怒氣沖沖,舉起手掌恨不得再打她幾巴掌,讓她完全清醒。“以今晚的事,我完全可以把你趕出謝春樓。”

舒舞心中一慌,她不要離開謝春樓。她趕緊跪倒六孃的腳邊,祈求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下來,雙手拽住六孃的衣服。哀求道:“六娘,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六娘你不要趕我走。”

舒舞緊緊的拽著六孃的衣服,嘴唇緊緊地抿起,眼角的陰狠讓心猛的一顫。她萬萬沒有想到。六娘竟然為了偏袒琴姬,要趕她離開謝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