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殷其雷疑惑的重複一句。“她出什麼事了?”這才反應過來,急迫問道。

韓士縝道:“放心吧,只是偶感風寒而已,吃幾副藥就好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雖是這樣說,他心理還是放不下。

“現在別去,她正在休息。你還是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做,如果她的身份被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韓士縝嚴肅道。

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公衍錦身後應該也有人暗中幫助她,不然憑她一個女流之輩,在宮中生活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沒有人發現。只是這個人是誰呢?

殷其雷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默不出聲。兩人皆寂靜無言,周圍一片寂靜。

京城繁華入眼,行人綽綽,接踵而至,新年剛剛過去,街市路兩旁的店門口,還掛著大紅燈籠,紅紅火火的四字一垂而下。

江有汜騎在馬上有些恍惚,這就回到京城了,怎麼好像做一個夢似的。猛然間,他聽到有人在喚他。他抬頭朝聲音的方向望了望,是一個穿著碧綠裹裙的小姑娘。

江有汜拉住韁繩,停下來。小姑娘疾步走到他身邊道:“江狀元,我家主人請您晚上一聚。”小姑娘帶著一口甜甜的聲音,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略帶狡黠。

江有汜笑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誰?”

小姑娘賣個關子,甜甜道“等你晚上去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塞給公衍錦一張小紙條,轉身跑開了。

公衍錦展開看了一眼,上面寫著謝春樓三個字。他收起字條抬頭看了一眼小姑娘離開的方向,已經沒有人了。

清濘宮內,許貴妃正和頃淄宜說著話,便聽到宮女傳來訊息說,江有汜進宮了。

頃淄宜一臉欣喜地站起身道:“他終於回來了。算他公衍錦明白,要不然本宮一定饒不了他。”提起公衍錦她便冷哼一聲。

“什麼時候了,你還和他叫板。”許貴妃接過思琪遞來的茶水,輕呷了幾口,便放了下來,淡淡的茶香,留存齒間。

“母妃,這可不是我和他叫板,要不是因為他,父皇怎麼會把女兒和江有汜的婚事,一再推脫。”頃淄宜一想到著,便對公衍錦又怨恨了幾分。

還好,父皇答應,只要皇兄成婚之後,就會為她和江有汜賜婚。

“江有汜人呢?怎麼還不來看本宮?”頃淄宜等了一會兒,翹首以盼盯著殿外。

“公主吉祥。”從殿外進來一個人小宮女。

“是不是江有汜過來了?”頃淄宜趕緊問道。不行她要不要重新準備一下,她這件衣服漂亮嗎?她有些無措低頭檢查了自己身上的宮服。

“啟稟公主殿下,江狀元已經出宮了。”小宮女的頭越垂越低,恨不得低頭塵埃裡。

“什麼?”頃淄宜怒火中燒,“你是不是沒有告訴他,本宮在清濘宮。”她拽著小宮女的胳膊,一震詢問。

“沒……沒,江狀元……沒有到後宮。”小宮女忍著胳膊的疼痛,顫顫巍巍的說著。

“宜兒。”許貴妃看著脾氣暴躁的女兒,出聲喚道。

“母妃。”頃淄宜委屈的快要哭出來。江有汜怎麼可能不來看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很想他嗎?她牽掛了他這麼長時間,他倒好一回來連她看都不看一眼。

“不行,我要去找他。”頃淄宜也不是肯放棄的主,趕緊跑出殿外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