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江狀元去營帳休息,晚上為江狀元接風洗塵。”殷其雷囑咐道。

“不用了。江狀元和本督公住一起。”一旁的公衍錦一語驚起萬層浪。所有視線聚集在她的身上。

江有汜一愣不語。反而旁邊的殷其雷大聲道:“不行,江狀元遠道而來,怎能能委屈了他。”他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公衍錦,握住公衍錦肩頭的手更是緊了緊。

好啊,果然是情深意鐘,當著他的面也敢親親我我。

他剛想說話,卻被身後的韓士縝搶先一步。

“江狀元,跟我來吧。”韓士縝上前一步,看也沒看旁邊別扭的兩人,領著江有汜朝著為他準備好的營帳。

公衍錦也沒有阻攔。在江有汜離開之後,一巴掌拍下殷其雷不規矩的手,轉身離開。

殷其雷氣的在原地跺腳,真是不知好歹。雖然他有些氣惱,但還是很滿意江有汜能夠離公衍錦遠一些。

夜晚,星火燦亮,營帳前的篝火映照了整片天空。

篝火前是用樹枝搭成的烤架,上面放著獵來的動物。外面的毛皮已經被剝個幹淨。

殷其雷坐在上位,江有汜正襟危坐的模樣看起來很是一本正經。江有汜的對面的位置是空著的。

“江狀元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本將敬你一杯。”殷其雷舉起酒杯朝著殷其雷敬了一杯。

江有汜端起酒杯,啟唇含笑道:“謝將軍。”

殷其雷放下酒杯,朝著身側空位置看了一眼,雙眉緊皺,招來了士兵。“錦督公呢?”

“啟稟將軍,督公派了人說,身體不舒服,今晚便不來了。”一旁計程車兵把剛剛收到地位訊息完本告訴殷其雷。

什麼身體不舒服,不過是個藉口。殷其雷不耐煩地揮手讓他退下。

下方的韓士縝若有所思,不知想些什麼,過後見他招了一個士兵,附耳輕聲說了幾句。

過後,只見那個士兵雙眼懵懂的點點頭,離開了。

殷其雷並沒有注意韓士縝的小動作,此時他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江有汜身上。

兩人一問一答,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但是一旁註視的韓士縝卻將所有看盡嚴重。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有條不紊,皆不是善茬。

韓士縝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幾口,便放在桌子上了,含笑望著兩人。

酒過三巡之後,士兵便將烤熟的鹿肉端了上來。

殷其雷拿起刀,割下一大塊鹿肉,放到面前的盤子,讓士兵端到江有汜面前。

“江狀元,嘗嘗看,這可是我們軍營最美味的鹿肉。”殷其雷又為自己割下了一塊。

江有汜拿起桌上準備好的刀子,小心翼翼割了一塊,放入嘴中,果然味美十足。“不錯。”滿意地點點頭。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均有些醉意。江有汜拒絕士兵的攙扶,自己搖搖晃晃朝著營帳走去。

營帳前守衛計程車兵,看見他趕緊上來攙扶,卻被江有汜一把甩開道:“不用扶我。我沒有醉。”

那士兵見他掀開營帳的簾子,正要開口,人已經走了進去。錦督公在裡面呢。

營帳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外面的月只露出零星幾點亮光。他碰碰撞撞摸索才碰到床榻,倒在床上閉著眼睛,雙手按了按醉酒的腦袋。

他無意思地側過頭,眼神卻觸碰到一道火熱的實現。

“啊……”江有汜下意識叫起來,混沌的意識瞬間變得清晰。有人躺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