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娘娘,你就別擔心了,只要三王子的病一日不好,朝中大臣是不會同讓三王子成為王太子的。”老嬤嬤低聲到勸道,眼神帶著陰冷。

“本宮當然明白。不過二十幾年治不好,現在想要生龍活虎,哼,怎麼可能。”王後拂了拂自己的鬢發,嘴角掀起一抹譏笑。

“你怎麼了,不合胃口嗎?”蒙那羅小心翼翼的探著聲音問著。

公衍錦用筷子點了點桌上的飯菜,都是一些山珍海味。可是她卻沒有半點興致。

“你什麼時候將萬憂草給我?”公衍錦放下筷子,仰起頭道。

蒙那羅抬了一下唇,“萬憂草真的對你很重要嗎?”心下又有點期待。

“不然,你以為我在這裡幹嘛,玩嗎?”公衍錦冷笑一聲。壓根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裡。

“過幾天就是我二十歲生辰了。”蒙那羅沒有回她的話,他希望她能夠參加他的生辰。或許過了這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他稚嫩的眼神看著公衍錦,希望她能夠留下。

公衍錦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停留在嘴邊,沒有說出來,什麼時候她堂堂督公竟然婦人之仁了。看來她最近真的變化太多了。

公衍錦悠悠哉哉的住在王府,不知不覺又過了幾日。三天後便是蒙那羅的生辰。

涔東營帳,韓士縝放下殷其雷的手腕,重新為他蓋上被子,臉色凝重,似有索慮。

眼底出現一雙嫩手遞過來一杯清茶,他平靜接過輕輕的抿了一口。

“軍師。”純束低聲喚道。“督公什麼時候回來?”

韓士縝站起身,朝前走了幾步,背對著純束問道:“你和公衍錦什麼關系?”

純束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也沒想,老實回道:“奴婢是督公的婢女。”

“真的只是婢女。”韓士縝轉過身,望向她。雙臂背到身後,手指勾在一起。臉上雖是平靜詢問,但是語氣中有絲絲的期待。

純束疑惑地點點頭。

“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暫時用不到你。”韓士縝看向她,臉色突然變得很凝重,甚至有些懊惱。

“是。”純束不明所以行了禮,走了出去,走之前,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離開了。

雖說這些時日,將軍中毒的事情,除了身邊親近的人之外,旁人不知曉半點訊息。

蠻北大軍也沒有上前進犯,近幾日也算安穩。純束最擔心的還是公衍錦,不知她是否安全。但是仔細一想,她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純束離開之後,韓士縝站在原地許久,心下思索煩亂。嘴角不由得扯了扯自言自語道:“韓士縝啊韓士縝,大仇未報,竟然還想著兒女私情。”面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