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回到府中,便攆了下人,自己獨自走進藥房,闔上門。

他眼神警惕的打量四周,面前的煉丹爐火焰生望,爐中的一直沸水滾湯,泛著水泡。房中彌漫一股濃重的藥味,經久不散。

國師走進側間,取下字畫,開啟牆上的機關。一道石門從旁邊升起來,幽靜漆黑,看不清裡面的東西,看一眼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人心下一冷。

國師面無表情,從旁邊拿了一柄燭臺,走了進去。一一點燃了石室內的蠟燭,沒過一會兒,燈光照亮了整個漆黑的石室,裡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排排奇怪的東西整齊的擺放在一起,長短不一的細針擺列在託盤中,十字架的木樁上面用鐵鏈綁著一個人。茂密的頭發遮蓋住臉龐,看不清是男是女。

衣服也不能說是衣服,上面的血跡幾乎掩蓋了所有的顏色。胳膊無力的垂下來,沒有一點力氣。

那人聽到腳步聲,並沒有抬頭,甚至連動一動也沒有,如若不是淺淺的呼吸聲,在胸口一層層的浮動,恐怕也會被人誤以為是個死人吧。

“王後娘娘。我來看你了。”國師幽幽的開口,聲音在空曠的石室內響起,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張牙舞爪。“不,應該說是前王後。”

那人手腕無力動了動鐵鏈,沒有應聲。不過這並不妨礙國師大人的好心情。

“我讓你活了這麼多年,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國師看著她,嘴唇勾起一抹邪惡的笑。

他出手一把拽住她的頭發,讓她仰起臉看著他。“我忘了,你現在是個啞巴。”

面前的女子不是旁人,乃是蠻北王的前王後雨雪浮,當初因為國師的一句災星,她成了廢王後,甚至被處以火刑。可誰知道處刑之日,她被人灌了藥,昏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國師府的石室,一直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從剛開始的反抗,到現在的無動於衷,沒有人知道她用了多長時間。

“你看我將你儲存的這麼漂亮,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他的手在雨雪浮的臉上不斷地撫摸,這些年為了保持她完美的容顏,他用盡天下所有的藥材。要將她最漂亮的一面留下來。

她現在成為了他手中最完美的意見藝術品。

“你當初嫁給我多好。說不定現在咱們已經兒女成群了。”他的手一路朝下,摸索她的脖頸,脖頸卻和容顏不同。因為容顏的維持,脖頸處皺紋疊疊層層,堆積一起,脖頸處有幾道牙印,深深的印在肉裡,與面板融成一體。

國師一點也沒有嫌棄,反而愛意,將它一遍遍的撫摸。

“你說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手掐在她的脖頸。

雨雪浮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可是對他表達出來的恨意,依舊無動於衷,毫無反應。

國師看著她變白的臉,臉上出現了惶恐不安,可以說是驚慌失措。

“對不起,雪浮,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靠在她的肩膀處,不斷的重複這麼一句話。

雨雪浮如同死人一樣,無動於衷。

國師側過頭,看著她的脖頸。眼神嗜血,變為紅色。像是看到什麼美味的食物,狠狠的咬在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