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二王子不同的是,這三王子的生性溫柔。卻很少出府,就算出了府,也是坐上馬車,旁人根本沒有見到過他的模樣。

“齊老闆,這是發財的機會到了。”客棧老闆笑著道。

“什麼發財的機會,能夠保得住小命,我就謝天謝地了。”齊老闆道。“還有房間嗎?”

“有,給你們留著呢?”客棧老闆道。“小二。”

“來了。”遠處為客人倒茶的小二聽到老闆的招呼,小步跑過來。

“帶齊老闆上樓休息。”客棧老闆對小二吩咐道。

“好的。齊老闆這邊請。”小二笑著招呼過來。領著幾人上樓。

公衍錦注視著他們從眼前走過,眼底流過一抹光意,看來想進蠻北國並不是一件難事。帷帽下,一雙清凝的眸子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她看了四周一眼站起身,給老闆要了一間上房,放下銀子,便朝著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看來今夜是要在這裡將就一晚了。

回房後,她開啟純束收拾的包袱,裡面裝了一件女裝。這是臨走時,她特地吩咐純束放進去的,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是用到它的時候了。

這一天過的很快,雖現在快臨近初春,夜裡依舊冷風呼嘯,窗外的凜冽風,猶如在耳邊戲耍一般。

室內一片黑暗,公衍錦睜著眼,躺在床上,身上蓋的被子不斷傳來一股發黴的味道。讓她難以入睡,輾轉反側許久。

早晨起來,公衍錦身上一陣痠痛,不過只是睡了一晚,像是丟了半條命似的。

她看著面前的女裝,突然覺得頭痛,這……要怎麼穿。走的時候忘了問純束那丫頭。

她穿女裝還是孩童時候,她憑著幼時的記憶,一步步的將衣服穿上去。

廢了大半時間,才將裡面的淺藍色的對襟襦裙穿好。之後再將外衫穿好套上,繫上腰帶。一頭如墨的發被一根簡單的玉簪盤在一起。

公衍錦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有些失神,鏡中的人,凝眸含笑,兩腮微紅。這麼多年,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女人。

她收斂自己流露出來的情緒。帶上帷帽,遮住了自己傾城的容顏,走出房門。

客棧老闆一臉詫異的望著眼前的女人,他記得昨天住宿的明明是一位男子,怎麼一夜過去成了一個女人。

直到人走出客棧,他還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