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高舉起手中的火把,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片天空,腳下的雪映出了層層的光,渲染了大片的天空。

“回營。”殷其雷舉起手中的金槍,他的聲音消散在黑夜。號角吹響,鳴雞收兵。

大帳燈火通明。

殷其雷身體矯健的跳下馬背。手中的金槍被士兵接走。副將章質夫從營帳中闊步迎了出來。

“將軍,抓到的那幾個蠻北人已經自殺了。”章質夫語氣充滿自責,他們費盡心思抓到的俘虜,竟然在他的眼皮低下咬舌自盡。他有愧這個副將的稱呼。

“只不過是幾個蠻北人,既然死了,讓人把他們的屍首,放到蠻北營帳附近。”殷其雷道。

“是。”章質夫領命道。

“公衍錦怎麼樣?”殷其雷走到營帳門口,停下轉過身,望著章質夫。

“錦督公今夜一直待在營帳沒有出來。”章質夫思索片刻道。

“一直待在營帳。”殷其雷不由得皺了眉頭,心底卻另有一番忖量。昨日他利用了公衍錦引蠻北人上鈎,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如此安靜。

涔文帝坐在上位,抬起眼皮沒精打的望著殿下的大臣。大手一揮,伺候一旁的元公公心中明白涔文帝的心思。便上前一步,對著殿內的大臣揚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殿下大臣皆相互看了一眼,垂頭不語。以往上朝,他們都是陳列公衍錦的罪行。現在人都不在京城,他們也找不到公衍錦的任何錯處,又怎麼去啟奏。

涔文帝若是聽到他們心中所想,肯定會氣得吐血。他的大臣每月按時拿著朝廷的俸祿,竟然想著告他寵臣的狀。

頃昭嗣走出大殿,看到江有汜走在他的前面,臉上抖了抖,立馬追了上去。

“江有汜。”江有汜聽到身後有人喚他的名字。他轉過身,便看見頃昭嗣正朝著走來。

“五王爺。”江有汜鞠躬行禮。

“不用這麼客氣。”頃昭嗣嬉笑著將他的手搭在江有汜的肩膀,一副咱倆很熟的樣子。

“王爺找下官有事?”他們兩人雖然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大臣,但是並沒有太多的交際。更何況由於頃淄宜的緣故,所有人都把他劃為三王爺的行列。

但是這五王爺可是和公衍錦是熟識。難道他是為公衍錦鳴不平,要是如此,公衍錦已經被發配邊關幾月已久,為什麼到今天才興師問罪。

“無事不能找你了。”頃昭嗣暗自打量江有汜,不知道,小錦那丫頭到底看上了他什麼?“本王發現與江狀元同在朝廷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和你好好聚一聚,本王心中有愧。”說著,像是印證自己的話一樣,捂住自己的胸口,作出一副心痛的表情。

“所以今日由本王做東。請江狀元到謝春樓一聚。”頃昭嗣道。也不管江有汜答不答應,攬著他的肩膀朝著宮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