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琴音的眾人,並沒有注意一個侍衛似的模樣,從樓梯急匆匆跑到二樓,氣虛不平。

“王爺。”

“出什麼事情了。”頃昭桓面色平靜,沉默如水,仿若泰山崩於前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狀元爺被督公搶……搶走了。”侍衛吞吞吐吐,終於把一整段話說出來,本是開始變冷的天氣,他的額頭竟然不住的冒汗。順著額頭慢慢滴下來,也不敢出手擦拭。

“說清楚怎麼回事?公主呢?”頃昭桓聞言臉色劇變。

原來,頃淄宜和江有汜從謝春樓走出之後,便直接去湖邊看花燈,猜燈謎。江有汜自然也知道這個公主有心於他,心裡像冒出花似的,什麼都依著她。討好了公主,他還怕公衍錦找自己的麻煩嗎?

正當他們玩的開心時候,正看見公衍錦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走過來,面容含笑,宛如一個貴家公子隨意地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隨意,道兩旁的百姓見到紛紛退避三舍,不敢上前。

江有汜手裡還握著一根月老紅繩,正準備系在頃淄宜手腕處,頃淄宜的手腕比公衍錦還要纖細,只是卻沒有她那樣白皙如雪,不知怎麼江有汜腦海裡,竟然浮現初次見面時,看到的那截皓腕,猶如初雪般晶瑩,一時有些失神。

愣神之際,公衍錦已經走到他們兩人面前。

“你怎麼在這裡。”頃淄宜嫌棄地看了公衍錦一眼,滿臉看不起,甚至蔑視。在她的眼中,公衍錦只是一個依權作勢的小人。

頃昭桓和頃淄宜雖說是同胞兄妹,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卻在一點上,有相同的默契,兩人都不喜歡公衍錦。

“本督公今日無事,想請狀元爺到我府上一聚。”公衍錦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眼睛沒看她一眼,而是帶笑望著江有汜。

江有汜在看到他第一眼,便垂下頭。依舊感受到公衍錦火熱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晃動。

“做夢。他今天可是我的人。你敢動一下試試。”頃淄宜怒瞪道。公衍錦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現在竟然敢搶我的人。

“是嗎?”公衍錦並不理會她,而是看向一旁的江有汜。

江有汜早已虛汗外冒,但還是撐起勇氣道“臣下改日再到督公府拜訪。”他雙手拱起行禮,心底暗想他就不信,他不去,公衍錦還能硬搶不成。更何況他旁邊還有公主坐鎮。

“你當真不去。”公衍錦看向他,雙眉向上一挑,好心地再一次詢問。

“是。”

“那好吧。”

江有汜頓時鬆下一口氣。

“來人,把他給我搶回去。”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靜,看戲的百姓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他們聽到什麼了?公衍錦搶駙馬爺,還是當著公主的面。

身後的錦衣衛也一臉無措,站在他們面前的一個是是當朝命官,另一個是金枝玉葉,他們怎麼下手抓人。

“督公,那是狀元爺。”純束也是一臉詫異,忍不住上前勸道。

“本督公搶的就是狀元爺。”她的聲音響亮,很清楚落入每一位百姓的耳朵中。

霎時間百姓交頭接耳。

“出什麼事情,本督公擔著。”這一句話,安撫了徘徊不定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