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頃淄宜看他手上握著一本書卷,眨著迷惑的眼睛問道。

“臣在記載一些書籍。”江有汜答道,面色掛著笑。對於公主的來意,江有汜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自然明白是何原因。

作為駙馬,江有汜也有自己的想法,娶了公主,公衍錦或許就不能動他。他這些時日一直躲著公衍錦,無論上朝,還是下朝,總是算著時間,唯恐碰在一起。

公主的出現正好為他解決了難題。他又何樂而不為,成為駙馬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你先別做了,交給其他人,本宮找你有事。”拽著江有汜的衣袖,說道。

江有汜身旁的那名男子很有眼力,接過江有汜手中的書。

“有勞趙兄。”江有汜施之以禮答謝。

“我們走吧。”頃淄宜笑嘻嘻拉著他,跑出翰林院。

公衍錦將剛才的那一幕,盡收眼底,周圍一圈的空氣仿若凝固,她手中旋握的那一片黃葉,用力一握,變成了粉末,從她的手中飛散,風一卷,不知道啊將要飛向哪裡,尤像此時的她。

江有汜,她的嘴裡呢喃自語,她看上的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搶。

黑影一閃,樹上哪裡還有半枚人影,樹影閃閃,晃動粗壯的軀幹。

公衍錦那裡直到這是涔文帝暗許的事情,早初,兩人在考場的事情被百姓傳的沸沸揚揚,成為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談,一些聯名上奏,請求嚴處公衍錦,也都被涔文帝壓下。

這些年涔文帝對於公衍錦愛好男風的傳聞也早有耳聞,剛開始也並不在意,認為無傷大雅,偶爾有幾名大臣上奏,涔文帝也只是微微帶過。這個孩子,本身也是自己對不起他,才讓他成為不全之人,有些叛逆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公衍錦真的和男人有所牽扯。

“母妃,聖安。”皇宮許貴妃處,金碧輝煌的宮殿,裝飾華貴,皆為世間不凡之物。

許貴妃端坐軟榻,身上絲緞錦綢織制而成的貴妃華服宮裝,雍容華貴,端莊大方。一頭烏黑墨發被侍女盤成貴妃發髻,頭上簪著一把鳳凰於飛的金釵,卻讓人不敢直視。

殿中的太監侍女皆退出殿外,整個空曠的殿內,只剩下許貴妃以及三王爺頃昭桓還有許貴妃的貼身侍女思琪。這丫頭是許貴妃奶孃的女兒,奶孃年紀大了,便把自己的女兒留在宮裡侍奉許貴妃。

宮女都退下後。宮中一片寂靜,只有茶盞的碰撞聲,聲聲入耳。

“淄宜呢?”頃昭桓將茶盞放下,問道。好幾日沒見到這個丫頭了,不知道這回又在哪裡瘋。

“那個丫頭啊,應該去翰林院了。”提起這個捧在手裡的女兒,許貴妃臉上掛滿笑容。沒有她在身邊鬧騰,自己還真是不自在,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翰林院。她沒事跑那裡做什麼?”他這個妹妹都被父皇母妃,寵的嬌蠻任性。

“王爺可不知道,咱們公主是去看未來的駙馬爺了。”思琪站下許貴妃身旁,出聲道。

“駙馬爺?怪不得最近宮中沒有看到這個丫頭,原來是情竇初開了。”頃昭桓嘴唇輕啟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