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祖天劍畫了個弧回到風洛河身前,懸空不動。

沒人說話,都眼神玩味地看著秦龍城。

許雲揚的笑臉更是燦爛得像朵花,只是一想到鬧出這個笑話的差點就是自己,他的笑容就淡了下來。

初出茅廬?

修真一年?

呵呵。

“算我小看了你,”秦龍城臉色自然好看不起來,“戰!”

說罷欺身而上。

風洛河抓住身前的元祖天劍,輕輕虛斬。

一道半月形的光刃離劍飛出,瞬間來到秦龍城面前。

秦龍城不閃不避,揮掌硬撼光刃,只是那光刃再次化為雷電,噼啪作響,讓他的沖勢緩了下來。

風洛河手中的天劍不斷舞動,更多的光刃鋪天蓋地地將對手籠罩其中。

秦龍城頓時陷入了光、雷劍氣構造的牢籠裡,憑著一雙肉掌抵禦著周身光刃。

一時間劍氣縱橫,掌影漫天。

平分秋色。

風洛河覺得沒什麼好意外的。

太初古樹、紫金龍元兩大神物打下的基礎,天瓏星玉、紫雷劍竹、太初清氣共同築成的完美道基,天啟、廢土、神州三個世界的重重歷練,超出雲荒位面一個等級的戰鬥理念,如果連一個同等級的位面土著都打不贏,他也沒臉再面對造化系統了。

哪怕這個位面確實強了些,兩人所謂的同等級其實還差著一個小境界,但風洛河都有絕對的信心在築基這個圈子裡橫行無忌。

哪怕不是無敵,起碼可以不敗。

當然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別人眼裡他只是個剛剛踏上修真之路的小修士,所以每個人都感覺很驚訝,甚至是驚悚。

紀天昊像是看到了某種怪物,嘴巴張得極大,讓他顯得極醜。

鐘雪衣的眼睛被驚喜和驚嘆充滿,她現在才明白風洛河築基之後師傅所說的“寂滅有望”是什麼意思。

周圍的人都算修為有成,自然不會像普通人般動不動就倒吸冷氣,但一動不動的眼眸、悄然加重的呼吸無不在說明他們絕不平靜。

秦龍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對風洛河比誰都關注,在場的除了鐘雪衣外他可說是對風洛河最瞭解的人,所以他也比誰都更震驚,甚至害怕。

這個人剛剛築基不過十幾天。

而自己已經築基十幾年。

此人,必須死!

這樣的想法幾乎是同時在很多人的心頭升起。

比如紀天昊,比如許雲揚,也比如謝雨清。

謝雨清是流雲仙宗的長老,也是周景感應到的那幾人之一。

在她和很多人眼裡,寂滅劍宗對流雲威脅最大的不是太上長老方白鹿,不是寂滅宗主燕惜辭,而是奕劍首座顧天邪。

顧天邪失蹤了幾十年後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徒弟,他們自然會關注和試探。

她只是沒想到最後出手試探的人從計劃中的許雲揚變成了秦龍城而已。

而試探的結果

她有一種不顧引發宗門大戰都要將此子當場斬殺的沖動。

流雲和寂滅的人在遠遠觀望,破曉武宗、禦獸宗和天器閣自然也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這裡。

“此子想來你們都調查過,來歷神秘至極,在登天令爭奪的最後幾天才冒出來的,當初就有了越級殺敵的手段,沒想到築基之後竟然如此驚人,”破曉武宗的長老譚振道,“諸位,有何感想?”

禦獸宗長老不屑道:“潛力是有,可惜鋒芒太露,早夭的命。”

沈輝搖頭不語,眼中滿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