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年輕修士騎著坐騎飛臨他身旁,看服飾只是流雲仙宗的普通弟子,兩個內門一個外門,應該是這名真傳的隨從跟班之流。

那流雲真傳的聲音淡淡傳來:“奕劍閣風洛河?”

“是我,”哪怕雙方敵對,風洛河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確實儀表堂堂,“閣下是流雲哪位?”

那真傳弟子不出聲,他身旁一個流雲仙宗的內門弟子開口笑道:“呵呵,果然不愧是登天令出來的,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旁邊另外一個內門弟子接話道:“莫師兄別這麼說,你忘了紀師弟也是登天令出身的嗎?”

“看我,都忘了,紀師弟莫怪,”那位莫師兄毫無誠意地笑了笑,對剩下那個外門弟子道,“不過這麼一來我這個做師兄的就要說說紀師弟你了,同樣是登天令出來的,人家已經成了真傳,你卻還是個外門,不行啊。”

他們這麼一說風洛河才發現那位“紀師弟”有點眼熟,好像就是當初爭奪登天令的時候排在自己和宋暮後面的那個紀天昊。

當初自信滿滿的登天令第三明顯在流雲仙宗混得不怎麼樣,被兩位內門師兄當眾揶揄也只能幹笑兩聲,看向風洛河的目光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嫉妒。

那位莫師兄還想再損紀天昊兩句,另外那位內門弟子卻道:“莫師兄這話就不對了,寂滅的真傳能和我們流雲的外門比嗎?況且紀天昊師弟還成了許師兄的隨從,這是多大的機遇?”

“師弟這麼說也有道理,”莫師兄點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特別還是一個連師傅都不知所蹤的所謂真傳,到了我仙宗應該也就相當於一個守門童子吧?”

兩個內門弟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排擠同門,討好真傳,不但不以為恥,反還得意洋洋,讓不少對流雲仙宗神往已久的旁觀者大失所望。

風洛河對他們的拙劣表演提不起興趣,看到那兩人還想再來兩句的樣子,趕緊打斷道:“說了半天,你到底是誰?”

“在下許雲揚。”那名流雲真傳下巴微抬,微側過臉,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說不出的豐神俊逸。

“許雲揚?”風洛河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不錯。”許雲揚轉過臉看著風洛河,他身邊幾人也露出一副“算你還有幾分見識”的表情。

風洛河輕飄飄地接著道:“沒聽過。”

鐘雪衣“噗嗤”一聲,笑倒在風洛河懷裡。

許雲揚面上不動聲色,眼裡卻有寒芒閃過。

兩名流雲內門大怒,正想出聲呵斥,一個聲音卻淡淡地傳了過來。

“許雲揚?當年被我一腳踢飛的那個?”

許雲揚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也顧不上風洛河了,神情凝重地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回他身旁的穿雲虎也被安撫了下來。

“都說流雲是六宗第一,他日必是第三聖地,我還當真了,但看到你這種貨色都能成真傳我就放心了。”

聲音飛快地由遠及近,聲音的主人也出現在眾人眼前。

許雲揚再也保持不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出塵姿態。

周圍的人也紛紛驚撥出聲。

“破曉武宗秦龍城!”

“那個獨殺三大金丹的瘋子?”

“天器閣好大的面子。”

“看來靈墟試煉在即,六宗的真傳種子都開始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