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徐懶散地坐著,掏出一壺美酒,美滋滋地獨自飲用。

這位陸師叔雖然看著隨和,但畢竟是修道有成的仙長,如今又成了師門長輩,一眾菜鳥對他都有些又驚又怕,離得遠遠的,就算有些好奇或是想拍馬屁的也都小心翼翼,但陸徐毫無架子,更沒有什麼長輩威嚴,竟然很快就和他們混熟了。

“風小子,過來。”

風洛河來到陸徐身旁坐下,道:“師叔,有事?”

“來一口?”陸徐揚了揚自己手上的百花釀。

“沒興趣。”風洛河嫌棄地看著他手中的酒壺。

這位大叔,知道你平易近人,但有你這樣請人喝酒的嗎?上面還有你的口水呢。

“沒口福。”陸徐道,“你那把刀呢?拿來瞧瞧。”

風洛河將雷刀拿出來交給他,趁機問道:“陸師叔,那流雲仙宗和我們有仇?”

“幾千年的老對手了。”

“他們很強?”

“無所謂誰強誰弱,哪個宗門都有起起伏伏的時候,只不過現在正是流雲得意之時而已。”

陸徐和風洛河兩人一個是師門長輩,哪怕在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一個是這屆的登天令第一人,就算稱不上無可限量也算得上前途光明,其他人當然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他們。

風洛河的問題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修真界在凡人眼中就是仙界,他們對修真界的瞭解也僅限於道聽途說,當下都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起來。

“我聽說雲荒不僅有六大仙門,還有兩大聖地,不知各門各派其中關系如何?”

“兩大聖地就是蓮池天宮和太一天門,蓮池隱世已久,很少有傳人出世,太一天門就是當今的雲荒霸主,無人可攖其鋒芒。”陸徐緩緩道,“至於六大仙宗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懸壺谷和我們世代交好,流雲和我們是敵非友,其他幾宗則是有著各種利益牽扯,關系錯綜複雜,不是一兩句簡單的敵人或者朋友能說得清楚的。”

有人走到兩人身邊,問道:“陸師叔,世人皆知修士主要有三大類,法修、劍修和體修,現如今流雲仙宗、寂滅劍宗和破曉武宗幾乎就是這三大體系的代表,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最強?”

陸徐失笑道:“哪有什麼最強最弱?各有所長罷了,聽說上古之時還是陣修一統天下呢。”

“世人皆知劍修以意禦劍,殺人於千裡之外,斬敵於瞬息之間,一劍在手,萬法可破,堪稱殺伐第一,銳意無雙,然而……”

“然而劍修和法修一樣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旁邊有人介面道,“防禦力太弱。”

“體修肉身無雙,且一般都會修習橫煉功法,故而在所有修士中防禦最強,而法修同樣會有護身法寶隨身,再加上防禦法術,防禦力也不低,而劍修在金丹之前一般只能禦使一把飛劍,一旦飛劍離身,劍修幾乎就相當於不設防,如果被敵人近身就只能靠身法閃躲和法衣防禦,最是孱弱。”

“所以只要加強防守,劍修就是無敵的。”

“不,”一個少年道,“劍修從不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