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那啥不成反被輪說的就是這種人。

“不知道他會得第幾?”火焰兄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傷,心有餘悸。

他們最後這七天哪也去不了,只能躲在角落裡養傷,稍有風吹草動就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等時間到了就第一個跑出來了。

“只有七天時間,他能找到多少塊?說不定比你我還不如呢。”寒冰兄惡狠狠地道。

“哪個高手不是等到別人把令牌收集得差不多了才最後出手的?”

寒冰兄啞口無言。

寂滅劍宗帶隊的是奕劍閣最年輕的長老陸徐,其他宗門的人對來交令牌的寒冰火焰掃了一眼就不理會了,但因為寒冰兄是用劍的,他就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來。

雖然換了衣裳,但兩人身上的傷自然瞞不過元嬰修士的探查。

那些傷口都一模一樣。

這裡所說的一模一樣是指每個傷口的長短、深淺都相同,兩個人身上受傷的部位也絲毫不差。

這是劍傷。

“這趟能交差了。”陸徐懶洋洋地靠在樹幹上,露出一絲微笑。

那樣子像個二世祖多過像一個修真者。

“很普通嘛,”陸徐身旁一個女子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寒冰兄一眼,“你看上他了?”

這是懸壺谷的長老,季夢。

“是啊,怎麼,又要和我搶?”陸徐道。

“誰稀罕?”季夢撇撇嘴,不屑地道。

仙子就是仙子,撇嘴都那麼動人。

陸徐見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眼睛卻開始不動聲色地往寒冰劍那邊瞄,不禁暗樂。

寂滅、懸壺兩家宗門一直交好,他們兩人也是多年好友,都混成長老了依舊心性跳脫,向來以捉弄對方為樂。

“快看,季夢長老一直在觀察你。”火焰兄捅了捅寒冰兄,悄悄道。

“看到了,你別亂瞅,鎮定些。”寒冰兄的小心肝砰砰直跳。

懸壺谷,季夢長老。

寒冰兄覺得青雲之路已經在腳下了。

禦獸宗的長老辛懷良看著陸徐和季夢兩人對著寒冰劍竊竊私語,不禁暗暗搖頭,“自從顧天邪失蹤在太初絕地後這寂滅劍宗真是越來越沒落了,連這樣的垃圾都看得上。”

他對自己的眼光自信至極,竟連第二眼都捨不得多看。

他捨不得看,甘雲臺捨得。

甘雲臺是流雲仙宗的長老,也是現場修為最強者,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竟然有個用劍的年輕高手?有趣了。”

流雲仙宗和寂滅劍宗向來不和,能讓對方不開心的事他們都會很開心地去做。

從寂滅劍宗手上搶走一個用劍高手,這一定很開心。

甘雲臺開心地想。

甘雲臺開心,但是風洛河很不開心。

大概是因為顧天邪的緣故,風洛河對雲荒位面有一股莫名的好感,這種好感讓他來到雲荒後脾氣一直不錯,這幾天對看上他登天令的人也只是反搶打傷了事,連打殘的都沒有。

但現在,他想殺人了。

殺十四個人,或者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