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這次沒再廢話,雙腿用力一蹬躍起,右拳斜向下狠狠對著風洛河砸去。風洛河左手一抬抓住他的拳頭,上面洶湧而來的力量讓手心微微發疼,還沒來得及發力,張銘的右膝緊隨著狠狠襲來,風洛河不得不松開左手,雙手交叉擋住了雷厲風行的一擊。

張銘嘴帶獰笑,“鋼鐵身軀”的防護讓他可以放開手腳全力攻擊,拳錯,攻勢淩厲狠辣。傭兵的戰鬥從來如此,怎麼陰險怎麼來,而且專往對方的要害部位招呼,拼的就是誰更不要命。

這還是風洛河第一次遇到這種戰法,短兵相接之下無所不用其極,一切以擊倒敵人為目的,拳、爪、腿、腳、肘、膝,樣樣都能發出致命而刁鑽的攻擊,不像戰場上的大開大闔,更不像比武切磋的煌煌正氣出手留三分,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姿態。

“看來不僅加了防禦,連爆發力都增強了少。”風洛河小心應付著張銘的攻勢,心裡大概估算了下異能者的戰力,“三級強化者的全力出手也只是能讓我感受到壓力,不知道四級是什麼程度,一下找機會試試。”

看著風洛河不斷閃避著自己的攻擊,雖然看起來手忙腳亂,岌岌可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自己打倒的樣子,但張銘知道自己的攻擊其實都做了無用功,所有的攻擊要麼連風洛河的衣角都碰不到,要麼就被風洛河巧妙地卸掉,根本不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果然只能靠速度來躲避了嗎?”

“現在就看誰的異能堅持得更久了,那小子先慢下來就會被張銘抓住機會猛攻,張銘的鐵軀先完就要被那小子用速度耗死。”

“你們都被表面現象騙了,別看新兵好像很狼狽,可是張銘一次有效攻擊都沒有,加上異能時間應該要過了,時間越久對張銘越不利。”

“誰說他的異能是速度類的?明明速度、力量、敏捷都很均衡啊,好像也不是元素系或者念力系,難道是精神系不成?”

“不會他連異能都沒用吧?”

“要麼他的異能是全體系加成,類似死神三隊那個白發小子的全能戰士,要麼是他沒有異能。”

“對啊,誰說他一定有異能的?異能激發率才10而已,他沒有異能很正常吧?”

下面討論的熱火朝天,比上面還熱鬧,但卻對臺上的兩人造不成半點影響。

“你就只會像個娘們一樣到處躲嗎?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戰鬥?”張銘知道再拖下去敗的只會是自己,只能停下來嘗試自己沒能展開的語言攻勢。

“想早死就成全你咯。”

張銘聞言再次揉身而上,全身力量聚在雙手,右手直拳揮擊,左手成爪在後緊隨而上,不求一擊斃命,只要能讓風洛河受傷就滿足。

風洛河卻只是平靜地舉起右手,並指成刀,落下。

流離第一式,刀叢尋詩。

張銘的戰鬥直覺讓他大感不妙,一股好像要把自己斬成兩半的銳氣正從風洛河那隻手上傳來,大驚下趕緊直拳變橫肘,擋住風洛河的手刀。

雙方一觸即分,風洛河停在原地,張銘卻慘叫著跌飛出去狠狠摔在臺上,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踉蹌一下,單膝跪地,右臂被打到的地方好像真的被刀斬過一樣,雖然沒斷,但卻有一股古怪的力量在骨頭上劃過,讓他的手比斷了還難受。

臺下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還來不及驚嘆,卻見風洛河已經飛身而起,手刀再次向張銘斬去,看起來竟是要斬盡殺絕。

“住手!”幾個隊長幾乎同時高喊,只是他們聲音剛起風洛河就已經到了張銘面前,手刀帶起一道淡淡的藍芒向著面露絕望的張銘劈落。

沒人相信這刀下去張銘還能活命。嗯,雖然他用的是手,他們卻感覺那就是刀。

就在眾人以為張銘必死之時,一道人影突然閃電般插到兩人中間,一隻緊握的拳頭對著那致命的藍芒當面迎上。

“轟”的一聲,風洛河和人影各自倒退,眾人才發現是梁楚救了張銘一命。

“你是想引我出手?”梁楚用腳尖將張銘往擂臺外一挑,臺下的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接住,然後送張銘去治傷了。

“想看看你夠不夠格做我領導嘛。”我會告訴你只是想見識一下這位面的高階戰力,好確定下一步是裝大爺還是裝孫子嗎?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夠不夠格跟我混。”梁楚淡淡微笑,“清場。”

“不是吧,清場?不走不走,這種時候怎麼能走?”

“梁隊你不會是怕輸了被我們看見吧?”

“好了,各位,別廢話了,趕緊的。”左陽幾人不理會眾人的抗議,直接揮手趕人,幾分鐘不到就幹淨利落地清場完畢。

這一戰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當天下午風洛河就上了25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