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冒著生命危險去二道溝挖鐵皮石斛。

喜歡蘇微雨,這是無法隱瞞的,也是無法假裝的。

沈逸寒搖頭,再想下去,沈逸寒覺得自己要跟這丫頭表白了。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蘇微雨看來。

倆人就是純純的朋友關係。

再不確定她對自己什麼看法時,他要是做了什麼莽撞的事情,把她嚇到了。

那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就被他破壞了。

沈逸寒看了她一眼,她那漆黑的眼瞳,泛著盈盈瀲灩的星光,似乎讓人看一眼,就會斃溺其中一樣。

“三爺,您老唱一段啊?”轉息間,沈逸寒收回目光,深呼吸後收起心中的思緒,掩去眸底的溫柔,他看了眼坐在石磨上的週三山。

這老人很神秘,故事也多,平常社員幹活,他會給大家唱小調。

“咱們過去聽聽?”沈逸寒問蘇微雨。

蘇微雨願意聽家鄉的土調調,俗話說的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不管到哪裡,似乎家鄉的土調調,才是最能觸動人的心絃。

“好,我們去聽聽。”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沈逸寒就坐在了磨盤旁邊的稻子堆上,像是要聽一段的架勢。

“小夥子,你愛聽這農村的土調調?”週三山叼著菸袋鍋子,笑著看著大城市來的年輕後生。

“愛聽,那土調調才好聽嘞。”

“好,既然你愛聽,我老漢就給你唱上一段,唱的不好,你可別笑話啊?”

“哪裡會呢,三爺可是有名的“歌王”,我能聽三爺唱一段,那可是飽了耳福了。”

週三山樂呵呵的看著沈逸寒。

“你這後生真是會說話,那我就來那麼一小段。”而後週三山將他從不離身的菸袋放在一邊,然後清了清嗓子,喊出了一個音節,又醞釀了一下情緒。

“山窩窩裡有那個哎呦,哥哥心上的妹子,妹子的心坎坎上,有哥哥的影子。”

六十多歲的週三山,那聲音還如清澈的山泉般悅耳,動人的旋律從那飽經滄桑的老人嘴裡唱出來,有一股淳樸的土坷垃味道,可這越土,才越能打動人心啊。

沈逸寒聽的入迷,蘇微雨也聽的入了神。

就連那二楞也張著嘴巴聽的入了謎。

遠處的社員聽到歌聲後,也都停下手裡的活,朝著這邊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