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萍在一旁站著眼眶微紅,她沒有想到,這棵樹在女兒心裡這麼重要?

女兒為了一棵樹會跟他大伯父據理力爭。

蘇微雨仰起臉來看著那棗樹,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棗樹被風吹的嘩啦啦的響,上面的棗子有些都快紅了。

一顆顆誘人的掛在樹上,隨著夏日的風輕輕搖曳……

回到屋裡的褚雲萍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這一天打了兩仗。

這在從前是不可想象的。

因為褚雲萍從嫁到蘇家來,就沒跟這個家的任何人紅過臉。

她清楚,這一切都是自己隱忍換來的。

捱罵了,就讓他們罵去吧,就當沒聽見。

捱打了,一定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

她總在自己勸慰自己,自己安撫自己。

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她所受到的委屈,是合情合理的。

她的思想完全被嫁夫從夫給牢牢的拴住了。

而今天,女兒的舉動,完全讓褚雲萍覺得這天彷彿都要塌下來了。

受了委屈,不再隱忍,還可以說不!

她的心無法平靜。

在看女兒好像跟沒事的人一樣,在那東看看,西摸摸,瞅哪都欣喜的樣子。

完全不是病之前的樣子了。

到底哪裡不同,褚雲萍心裡感覺到了,卻又無法解釋。

或許女兒真的突然間懂事了吧?

褚雲萍便又抓起扔在床上的褲子,找到破的地方,從針線簍子裡,挑了一塊藍布頭,縫補了起來。

蘇微雨搬來一張小板凳坐著,看著媽媽縫補褲子。

妹妹不在家,因為學校放假就去了隔壁村的姥姥那裡住幾天。

她沒有去是因為要幫著媽媽幹活,而她奶奶也不讓她走,她走了家裡就沒有人做飯洗衣服了。

而前世,因為照顧何生母親,她連姥姥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而姥姥對她一直很好,所以她心裡很愧疚。

在之後的幾十年裡,這一直是蘇微雨心裡的結。

想著,既然重生了。

現在,姥爺還沒有因病去世,姥姥身體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