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篇一臉懵。

一雙精緻的眼睛定下來, 只長睫動了動, 看他,“你說什麼?”

應談揉她的臉,咬牙切齒:“小騙子!”

“我沒有,別瞎說。”她扭開臉。

應談眼睛隨著她動, 眼底始終裝滿她,聞言,薄唇撚動:“這句話就等於有你還不知道嗎?”他挑眉。

“……”

他忽然失笑, 偏了偏頭, 半晌,回過頭來把她溫柔的裹入懷裡,長嘆了口氣,“你啊……什麼脾性我都瞭如指掌了,下次換個說話。”

秦篇推開他, 想回去了。

應談把人摟回來, 眼底充滿危險,“還沒吊水呢,欠收拾你。”

兩個小時,應談好話說盡,不敵她湊上來的抵上他的肩, 一陣沉默著不說話。

那會兒已經晚上快十點,病房裡安安靜靜,百葉窗折射進來一點光,微風流動。

她坐在沙發上, 他屈膝半蹲在她身前,她就那麼抿唇靠了上來。

他忽然嘗到了有生以來第一個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威逼利誘都用上了,就是不及她不言不語的一個撒嬌。

回到他那兒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人已經睡著了,應談沒辦法知道她生病後身體有多累,只能輕緩的停好車,小心解開安全帶下車,繞過去開啟車門,彎身也解開了她身上的安全帶,把人小心抱下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醒,蹭了蹭他的領口,看了他一眼,彎彎嘴角,繼續栽在他懷裡。

幾步後,胸腔傳來一陣可愛的低語,“客房還能看到半座城市的風景嗎?”

“能,”他彎起嘴角,“但不給你睡了。”

“為什麼?”

“不聽話。”

“那我睡哪裡呀?”

“主臥。”

“那你呢?”

“你說呢?”

“沙發?”

“……”

上了樓,她在床上翻滾,笑聲布滿整個房間,應談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人,看著雪白大床上那身紅色,徒然感覺這間一直安靜寬闊也不失美妙的房子,第一次有明媚迷人的陽光進來。

雖然是晚上。

他解了兩顆襯衣紐扣,進去浴室放水。

秦篇埋在他床上,暈暈乎乎的聽了半個小時水聲,然後,他穿著黑色浴袍出來了。

男人穿浴袍已經有股致命吸引力了,何況,他還穿的黑色的,更加有股難以言說的致命感。

敞開著的胸口漏出大片肌膚,上面鋪滿濕熱的水珠,他長腿一步步走近,到坐到她身邊時,她還清晰的瞥見有水珠淹沒進浴袍裡,撩人的消失不見。

秦篇覺得呼吸有些急促,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他掌心的毛巾。

他沒放,偏頭過來。

兩人靜靜的對視,她低聲開口:“我給你擦。”

“不用。”

秦篇動了動手,沒等他說她是病人,就抽過毛巾,跨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