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府東北角,一處亭子中。

韓鼎揹負雙手,站在臺階前,一語不發。他旁邊還站了一個男子,氣勢如淵,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遠處,一個錦衣男快步趕來。

他明明只是在走,卻一步七八丈,只是走了十幾步,便從山下抵達了亭子。

“吳青什麼都不肯說。”

他說完這句,便走到亭子裡面,隨便尋了個座位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韓鼎蹙眉,剛想再問幾句,頭頂上卻有一道聲音悠悠傳來,“這不是意料中的事?你白子堅只會殺人,問話可從來都不是你強項。”

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亭子上面跳下,震的地面都抖了下,他坐到白子堅身旁,嘿嘿直笑。然而白子堅只是閉著眼,根本不理他。

韓鼎苦笑:“餘錕你少說兩句吧,你們要打起來,我可不管勸架。”

餘錕又是嘿嘿一笑,“我去調查馬燕昌了,這傢伙嘴很硬,怎麼問都不說。不過,在我提及江子元時,這傢伙明顯神情激動,看得出來,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白子堅閉著眼冷哼,“所以你不跟老子一樣,什麼都沒問出來?”

“不需要問出太多。”

又是一道渾厚聲音傳來,來的卻是個中年人,臉色滄桑,像飽經風霜。

此人名為江定軍,是神炎小隊江天錦的親叔叔。

他幾步趕到亭子中,笑呵呵道:“那個夏雪狡猾得很,什麼都不說。但老子可以看出她是在強裝鎮定,天錦他們即使不是死在這女人手下,也與她脫不了干係。”

何歡還是事後才知道,黑玫小隊存活了夏雪,馬燕昌和齊敏燕三人,只是當時三人身負重傷,久等他不歸來,先行返回學府療傷去了。

“這事太過怪異,幾個白丁安然無恙,反而一眾血脈精英團滅,出現這種情況,本就是最大的問題。”餘錕道。

“我們沒找到證據。”韓鼎淡淡道。

“需要什麼證據?碧兒他們都死了,反而幾個白丁活蹦亂跳的,這本身就是對我們的侮辱!要老子說,根本不需要再進行什麼調查了,直接把這幾個人都殺了,以慰碧兒他們在天之靈。”

一道龐大的身影,如遮天蔽日趕來,此人竟不比鐵佑矮小多少!

“劉奎山,這裡是菩提府,不是劉家,如果沒確鑿證據我們就悍然殺人,是直接打菩提府的臉,家族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做的。對了,你去調查果蝠那小子了,情況如何?”韓鼎道。

劉奎山哈哈一笑,看亭子裡面沒座位了,直接往地上一坐,“老子沒見到那小子。”

“什麼!”韓鼎眉頭一皺,“這小子跑了?”

“沒有,老子餓了,去外面吃頓飯,剛趕回來。”

韓鼎眉心狂跳,“劉奎山!咱們是來辦事的,不是讓你來吃喝的!”

“老子知道啊,可老子當時實在餓的慌,你也應該知道老子的習慣,一頓不吃就渾身沒力,所以嘛......”劉奎山無所謂道。

餘錕哼了聲,“一個白子堅,一個劉奎山,就知道你倆辦事不靠譜!”

白子堅終於睜開了眼,“老子去了,只不過沒問出來。”

“那跟沒去有區別?”

“你一直針對老子,是想打一場?”

“那就來啊!”

“來啊!”

“閉嘴!”韓鼎大吼一聲,“金龍他們還死不瞑目呢,你們倒先開始內訌了?”

“老子本來就他不舒服。”餘錕抱著胳膊,冷哼一聲。

韓鼎無語,氣的差點跳起來。他終於想到什麼,大喊道:“顧大嫂,你是咱們幾個中實力最強的,你一直不出來是幾個意思,看猴戲嗎?”

“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