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竟還準備著去找古少白拜師,吳胖子都有些無語了。

“我曾立下宏願,願人族不再依仗血脈之力,人人如龍,傲立萬族之巔。如果一個老頑固都攻克不了,還去實現個屁的宏願啊。再說了......”

何歡輕輕抿了一口酒,“再說谷前輩不收學生,可能是一直沒找到志同道合,百折不回的人,我說不定有機會。”

“四十多年,歷屆天驕,無數學子,沒一個打動古少白的。”吳胖子潑冷水。

“就因為前面沒人做到過,才值得我去嘗試,否則我以前的驕傲豈不真的被打臉了?”

何歡再度恢復了從前的自己。

此刻他重新迴歸理智,自信,壯志凌雲。

這一刻,古少白已成為他挑戰的第一道難關。

吳胖子呆呆看著他,被他氣勢震懾,憋了半天,終於擠出來一句話,“你牛!”

“嘿嘿,既然我心結已消,那就走吧。”

吳胖子愕然,“去哪?這才喝了這麼點酒。”

“再喝就要出事了......”何歡忽然將包廂窗簾掀開一絲縫隙,看了看外面,道:“咱們從學府出來時,我就察覺到有人跟著咱們,估計再不走,就晚了。”

吳胖子身體一震,眼神警惕,“是什麼人?找我還是找你的?”

“找我。”何歡笑了笑,“估計不是候高揚就是文懷禮。”

“文懷禮?”吳胖子驚異。

候家與何歡結恨,是因為那殺人狂魔候銘,所以作為候家人,候高揚想找何歡麻煩他是知道的。

但何歡怎麼又惹到嶺南文家的人了?

何歡便笑著將周書的事說了出來。

吳胖子聽完後不住咂舌,“你說你一個天天宅在自己居所的傢伙,怎麼這麼能招惹麻煩?”

“可能我天生仇恨值拉滿吧,沒辦法......”何歡自嘲一聲,結完賬,準備帶吳胖子離開。

“要不和那傢伙打一場?咱們可是兩個人啊。”吳胖子嘿嘿一笑,戰意高昂。

“你傻啊,對手準備充分,萬一來一群人呢?”何歡前腳已邁出了酒肆門檻。

吳胖子連忙跟上,“你不是說過,什麼天驕都是土雞瓦狗,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都對不齊你剛剛的豪言壯語。”

何歡“......”

他瞪了吳胖子一眼,“怎麼看你很幸災樂禍似的?”

吳胖子哈哈一笑,“就是想看看你怎麼對付土雞瓦狗。”

何歡“......”

他忽然停住腳步,返回了酒肆內。

吳胖子還以為他真改了心意,要展現王霸之氣,靜等對手出現。卻沒想何歡很快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大桶,並用蓋子蓋的嚴嚴實實。

“你要帶酒回學府喝?這個可是明令禁止的啊。”吳胖子好奇。

何歡古怪一笑,讓吳胖子過來看下。他揭開蓋子,一股猛烈的酸臭氣息衝出,差點把吳胖子燻暈過去。

竟是滿滿一大桶泔水!

“靠,你弄這個幹嗎?離我遠點,臭死了!”吳胖子慌忙掩住鼻子。

“你不是說要給對手一點顏色看看嗎?如你所願。”何歡又將蓋子蓋上。

吳胖子楞了楞,旋即恍然大悟,興奮道:“你是要......”

何歡點點頭,兩人同時怪笑起來。

兩人鑽入一個巷子中,又走了很久後,何歡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將泔水桶放置在凸出的橫樑上,並用細繩牽引,繩子另一端則在地上設定了一個逮兔子的圈套,隨後用枯葉小心將繩子蓋起來。

“好了,只要有人經過,踩進圈套中必然帶動泔水桶倒下。這陷阱沒任何元氣痕跡,對手想察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