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站著,饒有興趣看著何少興躺在軟椅上閉目養神。

院門外忽有吵鬧聲響起。

何少興睜開了眼,很是不爽:“又有什麼事!”

下人出去看了會,返回來稟告,“老爺,何歡少爺那個婢女和咱家柳紅,不知為什麼吵起來了。”

“一個黃毛丫頭,不知道清閒貞靜,還整日惹是生非,真的跟她主子一個德行。”何少興冷言譏諷。

“這是誰的過錯還不確定呢,大伯要不和我一起去評判下?”

何少興沒回答,而是直接帶著下人向門外走去。

......

兩個小姑娘吵得熱火朝天,差點要撕扯起來。

何少興臉色一沉,吩咐下人將柳紅拽開,怒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柳紅卻一臉委屈,哭哭啼啼道自己正好好走著路,忽然被月兒撞了一下,她還沒生氣,那月兒反而破口大罵,她氣不過就和對方爭吵起來。

何歡無視眼前的喧鬧,目光拉遠,已看到一個衣著破敗的年輕人正向院門走來。

是柳青。

見他“準時”回來,何歡鬆了口氣,忽然轉身對冰蘭道:“剛剛和大伯說話時,我好像吧手鍊丟石桌上了,你去幫我找下,看看在不在。”

“是,少爺。”冰蘭應了一聲,向裡面走去。

“仔細找找,千萬別‘遺漏’了什麼。”何歡又語重心長地吩咐。

這邊何少興也沒心情處理兩個下人婢女的糾紛,忙拉著柳青進了門,低聲與其交流著什麼,並不時瞥向何歡。

在他們心中,何歡依舊是個瞎子。

何歡嘴角微微抿起笑意,“月兒,咱們回去。”

那柳紅受了委屈,眼見“債主”要走,連忙擋住了二人去路,“老爺還沒判定呢,不準離開!”

“滾!”

何歡忽然神情陰鬱,氣勢冷冽。

柳紅面色大窘,僵在原地,再不敢阻攔。

......

......

每年的十一月,都是何家最忙碌的時候。

由於臨近年關,何家裡裡外外開始熱鬧起來,長輩們購置年貨,張燈結綵,小輩們則結束課業,縱情享樂。

參加煉體大比的年輕子弟們也絲毫不敢放鬆,趁著這幾天拼命苦修。

年終大比是何家第四代年輕子弟的盛會,直接決定著他們未來一年的家族資源分配。

不是隻有奪得魁首才算嶄露頭角,只要相比上一年名次有所進步,也算對得起父母和家族的栽培了。

許多何家子弟都在埋頭苦練,為接下來的大比準備,但他們中最受矚目的,還屬何歡和何天馭。

何歡不需多言,修為最高,很多何家人猜測他已經煉體圓滿。而且他連續蟬聯大比十年,並經歷兩次通莒封禁處罰都安然歸來,如今地位甚至比失明前還如日中天。

至於何天馭,卻從何家神秘消失了。

沒人知道他哪去了,但看他父親何少興整日輕鬆的樣子,歸來後肯定進步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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