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訓練量大,你要好好休息。”雅典娜丟下這一句話便往回走,“今天你表現太不行了,好好反省一下。”

這話說得不算重,但是聽在鐘無豔的耳朵裡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明明是你安排我去訓練的,學生和老師之間有差距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鐘無豔撇撇嘴,癱在訓練場上,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心情不太美好。

雅典娜班上其他的學員還在繞著訓練場跑步,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在聊天。

吵死了。

鐘無豔翻了個身,不愉快的起來。

夜晚的訓練還在繼續。

從三圈,到十圈,到二十圈……每個夜晚都會增加圈數,並且雅典娜不再陪訓。

不服輸的鐘無豔都會咬著牙進行訓練,甚至通宵痛到疲憊麻木然後躺著休息一會兒再完成任務。

白天的訓練沒有減少過,也沒有停止過,不過鐘無豔的精神和身體狀態越來越差,這不由得引起了雅典娜的重視,終於在某一天,兩人爆發了爭吵。

“你的訓練量太大了,不適合我。”鐘無豔盡量讓自己冷靜一點,不對自己老師說出太沖的話。

“以前你都能承受,現在怎麼不能了?”雅典娜皺眉反駁,“你晚上都幹什麼去了?”

這話讓鐘無豔更加惱火,她紅著雙眼怒斥雅典娜晚上的訓練讓她身心俱疲之後白天還給她安排這麼多訓練,雅典娜死不承認自己晚上還給她加訓,更是讓鐘無豔想起了第一天晚上“雅典娜”說如果練得不好她是不會承認的。

兩個人都是倔強不相讓的主,吵得不可開交。

沂潔功成身退,那天之後再也沒有夜晚跑到山上去給她加訓過。

——

機關道學院。

“你做的很好。”元歌摸著沂潔的長發,“女老師這邊的恩怨挑撥起來了,接下來……你懂的。”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我去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沂潔平靜的陳述著,“意圖是看戲麼?”

“我不無聊。”元歌坐在她面前,眼眸深深,“我有我的目的。”

他不願說,沂潔也不願意問。

“出去吧,今晚我會去楊戩那兒的。”沂潔閉眼,下了逐客令。

元歌一愣,眼神閃了閃,正撞上進門的墨子。

墨子手裡端著一份託盤,託盤裡面是治外傷的藥。

他是來給沂潔上藥的。

雖然說沂潔現在是木偶身體,不過她之前在陡坡上滾下來時受了些傷,一直沒怎麼養好,也一直由墨子給她上藥。

沂潔把腰間的衣服撩到胸以下,露出了許多道傷口,大大小小深淺不一。

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場面看著一時間刺痛了元歌的眼。

她受傷了,為什麼不跟他講?

為什麼跑去告訴墨子還讓他幫忙上藥?

明明他才是她的主人。

“墨墨,我來幫你上藥好不好?”元歌從墨子的託盤上拿過藥,坐在沂潔身旁,不容拒絕的用手指蘸了藥,抹在她的傷口處。

特製的藥膏有些冰涼,被元歌冰涼的手指觸碰在自己身上,沂潔忍不住覺得有些不太舒服,“讓墨子來吧,這種事情就不勞煩你了。”

元歌不言不語的繼續抹著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