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張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某人,彎唇道,“有趣。”

沂潔:“……有趣。”

張良轉身就進了自己的屋子,沂潔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正猶豫著,張良又探了個頭出來,笑意盈盈道,“不進來聊聊麼?”

沂潔沒有聽出什麼善意,反而滿滿都是威脅。

你都假裝老子了,還不進來跟老子講講原因?

弄死你喔。

她吞了吞口水,還是老老實實進去了。

張良的屋子風格與其他幾個老師都不太一樣,極其簡單,但是莫名就是給人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

不像羋月的屋子裡充斥了暗夜的氛圍,也不像雅典娜房間裡掛滿了兵器,更不像楊戩的房間裡滿是哮天犬的照片……

“自己的房間都不熟悉了?”張良坐在桌子邊上給她倒著茶,“張良老師?”

這滿滿的揶揄口吻,沂潔差點兒都覺得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不過這怎麼可能。

她可不是當初的神木樹枝了。

沂潔坐到張良對面,正打算開口,又聽得張良道,“元歌派你來幹嘛?”

沂潔一口口水梗在脖子裡,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這張良心思也太縝密了吧?

臥槽臥槽臥槽。

他怎麼知道的?

“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張良笑吟吟的,把手中泡好的茶遞給她,“喝吧。”

沂潔自然是不會喝的,她靜靜的看著元歌,然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跟張良的樣子分文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