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坐在門外,對著漫天大雪,苦笑出聲。

他捂著自己的耳朵,不願意聽到裡面的聲音。

若是她上次沒有帶他看過這檔子事該多好?

好冷……

好疼……

心髒像被一萬根沾了燒酒的針同時刺中一樣,渾身上下都用不上力氣,腦子也昏昏沉沉的,眼皮越來越沉……

若不是這一天晚上雪停了,第二天早上等沂潔起來,趙雲已經死了。

只不過他的狀態跟死了也沒有太大區別。

背上的傷口二次發炎,因為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所以順帶趙雲開始發燒了,高燒不退,吃什麼吐什麼,似乎失去了人生所有希望。

第二天一早,週末末來叫沂潔起床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什麼,她嚇得往後一跳,“呀!”

這是什麼?

怎麼感覺……像個人?

週末末跟沂潔混久了,膽子也大了不少,她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躺在地上的雪人,軟軟的,但是沒有任何溫度。

趙雲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的雪都掉了下來,週末末這才認出他來,“趙……趙先生?您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趙雲是呂布手下第一得力大將,所以在呂布的手下中也極有威望,一般都會被冠以尊稱“先生”。

沂潔緩緩睜開眼睛,她一隻手搭在呂布赤果的胸膛上,身上還有斑駁而又曖昧的青紫,手臂比他的胸膛白一個度,同樣什麼衣服都沒有穿,神態媚惑,懶洋洋的睡在他一隻手臂上,聲音有些啞啞的,“怎麼了?”

“好像是你的婢女在門外。”呂布低低啞啞恍若大魔王的聲音在這種早上格外性感,他伸手把被子拉上來些蓋住她的手臂,寵溺的看著她,“別感冒了。”

“嗯。”沂潔閉眼,像只還沒有睡醒的貓蹭了蹭他的手臂,“再睡會兒。”

“好。”因為生物鐘早已醒了許久的呂布毫不猶豫的答應。

她在昨晚成為了他的女人。

這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美夢。

昨晚她是第一次,他也是,兩個第一次的人碰到一起,免不了有些摩擦和疼痛。

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半個時辰了,按他的體力,再保持半個時辰也不是事兒,只不過……只不過……

男人早上會有某種不可描述不可控制的生理動作。

他現在有些難受。

不行,蟬兒昨晚便哭到昏厥了,想必那兒更是難受得緊,他斷不能現在要求她再來一次。

門外。

“趙先生,趙先生!”週末末焦急的拍著他的臉,撥開他身上的雪,“來人吶!!!來人吶!!!”

趙雲朦朧間睜開眼,嗓子嘶啞無比,眼神通紅,“蟬兒……”

他高燒了一夜,已經把嗓子燒壞了,除了週末末沒有下人能聽出來他在喊些什麼。

週末末心酸得不行,小姐有多喜歡趙雲她是知道的,誰知道趙雲其實心裡也喜歡著小姐呢?

“快,快叫醫生!”週末末忍不住掉了眼淚,“趙先生,您可千萬要撐住,就算是為了小姐也要撐住啊!”

下人們急匆匆的抬著趙雲離開。

……

週末末回到沂潔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小姐?今兒起床嗎?”

沒有回應。

那就是不起。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