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淺的笑著,對他挑挑眉,“阿梓,你看,這是你曾想要的生活。”

眼前的農家小院,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慕梓也笑得放鬆,“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做女皇?”

墨印姝頓了頓,笑容與當年的樣子重疊在一起,“那是我的使命。”

她是他的執念,他又何嘗不是她的執念。

不瞞孫臏說,沂潔現在是崩潰的。

慕梓執念深,墨印姝也是。

所以現在因為墨印姝執念太深,她的那一絲執唸完全出來,把沂潔擠在一個小空間裡,只能默默看著墨印姝的執念與慕梓對話。

所以與慕梓對話的,其實是墨印姝本尊——的殘念。

掌握了這具身體一年多,融入了墨印姝百分之四十的感情,她早已習慣了自己就是墨印姝。

然而現在身體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真是憋屈極了。

好在墨印姝的執念解了慕梓的執念以後便消失了,沂潔很快拿回了身體的主動權。

“回皇宮吧,出來的夠久了。”沂潔微笑,站在這個山坡上只能看見巍峨皇宮的冰山一角,卻不難想象其中的危難險阻。

想她回不去的人,多著呢。

遠在秘密山莊的陌清酒給她送了一封信,大意是說抱歉,作為朋友,他並沒有能幫到她什麼,反而被丞相反過來威脅她。

彼時坐在客棧上房裡的沂潔看完了信,雙指捏著信,放到跳躍著火星的燭火之上,燒成灰燼。

這本就是她與墨子情和丞相之間權力的博弈,陌清酒只是因為與她走的近了些被殃及池魚,還能好好生活下去就算好結局了。

燭火跳躍在她眼底,沂潔卻突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明明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所有可能的情況也做了相應的計劃,可是……總覺得不安。

是因為明世隱在宮裡,不甚安全嗎?

可是以他的能力,絕不會被丞相要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