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會死,我怎麼不知道?”沂潔笑眯眯的牽著小陸陸走過來。

屍體腐爛和血腥的氣味充斥著這方空間。

扁鵲沉默著看著她。

似在問她,你是如何,解除催眠的。

“想問催眠嗎?”沂潔沒有錯過扁鵲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眼神中沒有絲毫笑意,“我根本就沒有被催眠啊。”

扁鵲斂了自己眼中綠意,揹著光的身影顯得有些陰鬱,他淡淡的轉過身。

不想,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狂化的樣子。

她只要記得,初次見面,那個陽光溫柔的扁醫生就好了。

不需要認識病態狂躁的喪屍王。

鬱爸爸倒是哈哈哈的笑起來,笑聲癲狂不可收拾,“來得好,你們的人頭,我就一併拿下了。”

他身形一動,首先朝著鬱歡飛速奔跑,速度過快以至於沂潔已經捕捉不到他的殘影,在她還在眯眼睛的檔口,鬱爸爸身形已經移到了她的面前。

扁鵲眸中碧綠大盛,也爆發出非比尋常的速度朝沂潔撲過去。

不能!

她不能死!

她絕不能有事!

晚了。

鬱爸爸已經與沂潔交戰了一個回合,晦澀不明的光線裡,他的腹部伸出了尖銳的第三隻手!

誰都沒有料想到,鬱爸爸已經變異了。

尖銳到泛起寒光的爪子,沒有任何阻礙的襲向沂潔。

扁鵲眼睛中甚至泛起了血紅的光,他的速度還是不夠!

爪子穿透肉體的聲音,異常清晰。

有溫熱的液體濺在沂潔和鬱爸爸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