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閆這邊在翻雲覆雨時,迷情谷的家臣已回到仙界。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個被抬走的人像大長老,心下焦急,便去秉明瞭九迢空。

九迢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心想,這家臣莫不是知道了什麼,特意回來探我的口風的?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似那般,且穩住他再說。

想著,撐著下巴對家臣問:“你當真看到大長老了?”

家臣並未看真切,被他這麼一問,又猶豫了起來:“這個……那身形倒是很像,屬下也不敢確定。”

他話音剛落,九迢空便不露聲色地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在家臣身上打量了一圈:“不敢確定你就回來稟報?你可知道妖界那位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迷情谷的人竟懷疑他對我們的大長老下毒手,這話要是傳出去,我迷情谷的臉往哪擱!”

家臣被唬了一跳,連忙下跪:“族長息怒,小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大長老失蹤多日,小的也是尋人心切啊!”

“好了好了。”九迢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不想聽你廢話,你下去領罰吧。”

家臣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九迢空絲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只好嘆了一口氣,退出房間。

家臣剛關上門,九迢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一拳砸在石椅扶手上,只聽砰的一聲,扶手瞬間崩壞。

“這個妄閆,做事也不知道做的幹淨一點,要是壞了我的計劃,我絕饒不了他!”

這邊勾心鬥角之時,白澤已經在天河邊上待了兩日。

織女因覺得男女共處一屋太不成體統,在白澤搬來的第一天便般去了隔壁百合花仙子家寄住,誰知第二日回來,竟看到了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織女愣愣地站在門口,保持著推門而入的姿勢,白澤疑惑地抬頭,一臉不解地望著她。

“怎麼不進來?”白澤輕聲問。

“你……”聽到他的聲音,織女這才吧思緒拉了回來,她快步走到坊機旁,雙手顫抖地拿起坊機上的婚服,端詳了好幾遍才抬頭對白澤問:“這是你做的?”

白澤點了點頭。

“太棒了!”織女激動地捧著婚服,眼底映著明亮的紅色:“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在一夜之間把婚服做好,這做工,這紋理,這用料,三界之內,怕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婚服了!”

白澤被她誇的一臉黑線,抬手一揮,織女手中的婚服瞬間沒了。

織女一愣,隨後便明白了過來:“神君,你怎麼收起來了,我還沒看夠呢。”

白澤淡然一笑:“過幾日,仙子來百獸山參加本君的婚禮,自然可以看個夠。”

說罷,他轉身便走,邊走邊道:“這幾日承蒙仙子關照,新婚之日,往後仙子有難,本君定當義不容辭。”

話音剛落,他已沒了蹤影。

想想起剛才絕美的婚服,織女輕輕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神君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那個叫璐瑤的姑娘,福分可真不小。”

正在四月庭作畫的璐瑤突然打了個噴嚏,小手一抖,巍峨的山峰上突然添上一筆巨大的磨痕,她啊了一聲,連忙把筆拿開,可是白紙黑墨,已成定局。

看著被毀掉的畫,她無奈嘆了一口氣,將宣紙抖了抖,正想把紙收起來,眼前光線忽然一暗,她下意識地抬頭,正好撞上白澤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在幹什麼?”白澤輕笑看著她。

“我……”她剛要把畫毀了的畫拿出來,又忽然想起,白澤這幾日竟然沒傳過來一點訊息,便賭氣把手縮了回去:“沒什麼。”

說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