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瑤與白澤二人打量了這房間一番,她不由得點點頭,這安陵說到底事讀過書的,大堂上掛著一幅水墨畫,話中有山有水有美人,旁邊寫到:心悅君兮君不知。

可惜那美人沒有正面,否則她真想看看,那婀娜的背影到底出自何人。

然璐瑤不知畫中之人是誰,白澤卻一眼就看了出來。

那人不正是他身旁的璐瑤麼?

這凡間小子竟還把璐瑤的畫像掛在家裡,可見用情不淺,他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人的體內,還裝著安陵的元魂,倘若有朝一日他死了,安陵是要回歸仙界的,屆時又是一樁麻煩事。

他得盡快把與璐瑤的婚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正尋思著,安陵不知何時煮了茶,為他們二人每人斟了一杯:“你們二人遠道而來,先喝一杯茶吧。”

璐瑤本不口渴,可見他已經準備好茶水,只好陪他一同坐下,白澤見她兩對面而坐,也走過去,在璐瑤旁邊落座。

這茶說到底是凡物,喝起來如同清水,飲了一口,白澤便沒再碰它。

他剛放下茶杯,安陵就開口問璐瑤:“仙界的事,你可處理完了。”

“已妥當了。”璐瑤抿了一口茶水道:“只是仙界各個部落受了重創,需要些許時日去修複。”

聽她這麼說,安陵眸子一亮:“既然如此,你不如趁修複的時間,在凡間遊玩一番。”

“凡間有什麼好遊玩的,還是仙界有趣。”白澤一臉嫌棄,隨即討好地轉頭看向璐瑤:“是吧。”

璐瑤不理他,只抬手摸摸下巴。

“如此說來,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她轉頭看向白澤,道:“白澤哥哥,曾經你是否與我說過,要帶我領略凡間風情?可是當時因付琰帶我去了山賊窩,後被哪吒帶迴天庭,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還好意思提這事,當時我真想把付琰千刀萬剮,省的他活著禍害他人。”白澤說著,體內已燃起熊熊怒火。

若不是付琰這麼一折騰,指不定他們此時還在遊玩,哪裡會經歷這麼多生離死別。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事情不這麼發展,他與璐瑤興許還走不到今日這步,從某個角度來看,他還是要好好感謝付琰的。

見他沉思著,璐瑤湊到他面前道:“白澤哥哥,要不我們再遊一遍凡間吧。”

白澤瞥了她一眼,不語。

璐瑤見他沒表態,便扯了扯他的袖子:“白澤哥哥,你最好了,就依了我這一次吧?就一次。”

“倒也不是不可以。”白澤鬧不過她,只好說:“但要在你我成親之後。”

“成親?”璐瑤頓時一愣:“我何時答應與你成親了?”

她驚訝,白澤比她更驚,只見他一臉委屈:“怎麼,你我都有了肌膚之親,你難道還想拋棄我不成?”

“肌膚之親?”這下輪到安陵傻了,他愣愣地看著眼前打鬧的兩人:“你們說的肌膚之親……是我想象的那種嗎?”

他原以為這兩人只是有婚約在身,哪裡想得到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若白澤所說不假,那他哪裡還有機會?

“你想象的是哪一種?”這個時候,白澤還不忘使壞。

“就是……就是……”安陵想到那畫面,羞地紅了臉,愣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