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這九迢空的臉皮竟這麼厚,她已經把話說開,他竟還在這裡胡言亂語,為自己開脫。

璐瑤額頭青筋暴起:“有沒有分別,我自己會判斷,現在我請你離開百獸山,馬上,立刻!”

沒想到璐瑤會如此狠心,九迢空也不再解釋,咬牙道:“走就走,誰要在你這破山溝溝待著。”

說罷,他甩袖而去。

“他說什麼?山溝溝?”看著九迢空憤懣而去的背影,璐瑤更是來氣,指著他的背影道:“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賴在這山溝溝不走,如今還嫌棄了?”

“罷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他不會有善終的。”白澤拍了拍她的腦袋:“可別氣壞了自己。”

付琰見他們舉動越發親密,心底彷彿被什麼紮了一般:“你們……”

白澤見他還對璐瑤有那番心思,便說:“我們已互許終身了。”

付琰眉頭蹙皺,轉頭看向璐瑤,愣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璐瑤見他望著自己,她抬頭撇了白澤一眼,發現他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中透著一絲警告,當下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對付琰道:“我二人,確實已互許終身。”

若換作是以前,她自然不會這麼說,但如今白澤已對她表明心跡,她亦知道了自己對白澤的感情,既然什麼都清楚了,那她為該給付琰一個交代。

她不能讓一個人一直等著自己,這對付琰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公平。

璐瑤的回答並不在他的意料之外,聞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此說來,你是要與他在一起了?”

璐瑤深深地望著他,道:“我愛他。”

付琰一愣,隨後扶額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如歌如泣,如痴如狂,璐瑤在一旁看著,心中不是滋味,可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去安慰付琰,她不能再做那等曖昧不清的事。

付琰笑了一會,方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璐瑤一眼,似乎想把她的樣子印在腦海中一般。

隨即,負手而去。

那是璐瑤最後一次見付琰,後來她從安陵那裡聽說,他看到有個神似付琰的妖怪搖搖晃晃地從仙界入口進了凡間,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付琰離開之後,璐瑤便與白澤進了房內,他們攜手走到床邊,齊齊坐在床沿上,四目相望,眼底皆透著對彼此的愛意。

兩人對視頃刻,白澤淡然一笑,抬手撫上她的腦袋,輕聲問:“你在凡間的這段時間,過的可還好?”

“一切都好,就是曾收留我的一個人家全糟了惡運,只剩一個人了。”說到這裡,她腦海裡忽然閃過安陵的面容,抬手打了一下腦袋:“哎呀,我差點忘了。”

“何事?”白澤被她這番舉動弄得有些不解。

她轉頭對白澤說:“安陵還在入口等我呢。”

“安陵?”聽到這名字,白澤下意識地擰起了眉頭:“哪個安陵?”

“就是方才我與你說,那個幸而活下來的人啊。”

他眉頭輕挑:“凡人?”

“是凡人。”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不過我懷疑他是安陵的轉世,他長的與安陵一般無二,不過行為舉止卻大相徑庭,若不聽名字不看外貌,很難將兩個人聯系起來。”

見她如此說,白澤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我先不與你說了,當初我答應他,只要這邊的事情解決,就立即回凡間找他。”說罷,她立即起身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