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回去了。”

目送璐瑤回到她的房中,大牛這才安心地轉身關上房門。

他剛轉身,二牛的目光就鎖定了他手裡的紙,眼底閃過一絲羨慕,當他察覺到自己這絲情緒後,連忙傲嬌地把頭扭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可別這麼說她,這丫頭還是挺懂事的。”大牛拿出璐瑤給他的紙在燭光下挨個看了一遍,分出兩沓不同字跡的紙後,把其中一沓放在桌子上。

“給你的。”

有他的份?

安陵連忙拿起那沓寫滿字的紙,一頁一頁地看了過去,這上面抄的竟然是道德經,而且一字不少地抄了兩遍,更讓他驚嘆的是,這個字跡竟完全與他的一樣。

那個丫頭是怎麼做到的?

他正感嘆著,大牛已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好好收著,趕緊睡吧。”

不等安陵反應過來,安南已經在床上躺好了。

摸著還未完全幹的墨水,安陵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滿是笑意:“算她識相。”

夜色迷人,戌時剛過,陳家最後一抹燭光便被吹滅,陳家一眾已陷入睡夢之中,而璐瑤也開始了她的修煉。

一裡之外,王家此時依舊燈火通明,丫鬟小廝四處忙活,有的打掃廂房,有的準備膳食,有的去燒熱水,有的在沏熱茶。

在喧囂的王家中,王虎的院子卻是異常安靜,守在門口的侍衛不茍言笑,站在旁邊的丫鬟亦是一臉凝重。

王虎房中。

“爹,你可要為兒做主啊,陳大牛他們一家,真是欺人太甚,你看,孩兒的骨頭都給他們踢錯位了。”王虎哭喪地摸了摸自己那骨頭錯位的手臂,雙眼帶淚地扯著身前那清瘦中年男人的袍袖。

男人剛要開口,旁邊長相出眾的小姑娘卻說了句:“你那是活該。”

她話音剛落,男人就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安然,你怎麼這麼說你表弟。”

安然淡然地抱胸站在那裡,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邊道:“姑父,我說錯了嗎?我雖剛到這鎮上不久,卻也用心瞭解過這鎮上的事,您這寶貝兒子,可揹著您幹了不少壞事,而且,那陳家的人,一個個善良憨厚,怎會主動招惹他?”

“表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怎麼說都是你表弟,你不幫這我也就算了,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那個陳家的人,就算是死光了,那也是死有餘辜。

敢招惹他王虎,哼,他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李安然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就事論事。”

“不過他們把你打成這樣,確實過分。”說到這裡,她聲音一頓,轉頭上下打量了狼狽的王虎一番:“你等著,明日,表姐就去陳家給你討個公道。”

聽到這話,王虎眼睛一亮,連忙道謝:“謝謝表姐,謝謝表姐!”

他這表姐看起來雖纖瘦弱不禁風,可實際上,她身懷絕技,若與那璐瑤比,她絕對不差,更何況,他這表姐出身名門,身後有大人物撐腰,就算出了事,也有人頂著。

他倒要看看,陳家那幾個小畜生,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站在一旁的李安然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柳葉眉輕挑,卻也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