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小聲問:“璐瑤,你怎麼了?”

才一會的功夫,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聽到他的話,璐瑤眉頭蹙皺:“今天的事情都是你策劃的吧?”

哪吒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她壓低聲音訴控道:“孫悟空是鬥戰聖佛,按理來說應屬如來一派,今日是佛祖的法會日,他卻無意間出現在了天庭,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沒想到她竟察覺到了這一點,哪吒眉頭輕挑,靠在旁邊的柱子上,雙手抱胸看著她:“所以呢?”

所以呢?他承認了?

璐瑤瞬間紅了眼眶,她強忍著呼之欲出的淚花:“你一直在騙我?”

看到她眼角的淚花,他心裡一緊。

可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嘴角慢慢勾起一抹不屑:“對啊,我在騙你。你不是應該早就想到的嗎?我可是天庭出了名的小魔王,只要看到那些人因為我手忙腳亂,我就開心,這次我們去東海鬧了一番,想必東海此時已經作亂一團,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他帶她去東海,就為了這個?

等等,不對,她連忙把荷包中的長刀拿了出來:“那這把刀……”

不等她把話說出口,哪吒就切了一聲:“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本太子只是偶然看到它被封印著,就是想找個替死鬼去解開那道封印,找找東海龍王的晦氣。”

是這樣嗎?這昨日發生的事,難道都是他的惡趣味?

她還是難以置信。

“好,即便這些是你一時心血來潮,那你救我這件事又如何解釋?”她咬牙質問。

“本太子不過是順手而已,這對我來說,與救一隻貓或一隻狗,沒有區別。”

他竟然把她與阿貓阿狗比?

“那你為何冒險幫我報複鯉魚仙子?”璐瑤不死心地繼續問。

“因為有趣。”哪吒聳了聳肩:“而且,我也看不慣那個矯揉造作的女人。”

就只是這樣?

璐瑤的心彷彿被什麼揪了一下,很是難受。

她拽著拳頭,硬是壓制著心底的恐懼:“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哪吒眸子一暗,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是,我只是想借你來給別人添麻煩而已,不管是對我爹,還是對鯉魚仙子,亦或者是東海,我都只是在利用你罷了,畢竟神仙活得太久,用要有要找點樂子。”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隨後似乎想到什麼,玩味地看著璐瑤:“你不會是認為把你當朋友了吧?別開玩笑了,我哪吒怎麼會與你這等低等妖怪做朋友。”

“哪吒,你太過分了!”璐瑤紅著眼眶怒斥:“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說罷,揚塵而去。

哪吒一臉淡然地繼續補刀:“慢走不送。”

聽到他的聲音,璐瑤又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彷彿身後有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一般。

璐瑤剛離開,哪吒臉上的笑容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