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澤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女……女的?

四月搖身一變,又恢複了幼女的模樣。

“驚不驚喜?刺不刺激?”她繞著白澤跑了一圈,在他身前停下:“怎麼,你不打算誇一下我?在你閉關的十幾年時間裡,我可是很聽話地把你書房中的書都看了好幾遍呢。”

說了一堆,她才發現白澤從剛才開始,就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看。

也就是說,這些年來,他都在和一個雌性同床共枕,一同沐浴。

而且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了……

“你怎麼了?”她抬手在白澤眼前晃了晃。

“啊……沒事。”他盯著她緩緩開口:“本君突然想起有件事需要去梧桐山一趟,你且稍等。”

鎮定,一定要鎮定,且找紅線商量對策,一定不能讓那小丫頭片子看出端倪。

看著白澤遠去的背影,四月揣摩下巴想了想。

梧桐山?那不是神獸紅線姐姐的地盤嗎?百年來她倒是見過對方幾面,是個性格十分討喜的姐姐呢。

不過……這白澤才剛出關就去找對方。

“關系真好。”四月小聲嘟囔了一句,輕輕一躍,飛上梧桐樹最高的樹幹上,雙手負於身後,遙望著遠方的溪流:“外面可真好啊,要是能出去走走該多好。”

“喂!”

誰在說話?

四月低頭看了一眼樹下,只見樹下有個七八歲的男孩正仰頭望著她。

她不確定地轉頭看了一眼背後,卻發現男孩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身上。

“你在叫我?”

“對,就是你。”

“你是如何進來的?”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四月庭應當被白澤設了仙障,而這小男孩看上去不過是隻普通小妖,他是如何做到無視白澤的仙障的?

難不成白澤設下的仙障,只有他在四月庭的時候才有效?

“你這話問的,自然是走進來的啊。”男孩摸了摸鼻子:“你是這裡的主人嗎?叫什麼名字?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我不是這裡的主人,我叫……”‘四月’二字剛要脫口而出,她卻愣住了,她記得紅線的故事中,曾經有位神獸也叫四月,並且曾是百獸山的山大王,如此說出這個名字,怕是會引起誤會。

仔細斟酌一番,她硬是把那兩個字給忍了回去。

“我沒有名字。”她對樹下的小男孩說道。

“沒有名字?”男孩眉頭一皺:“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吧?沒名字很不方便的。”

不等四月回應,男孩已經託著下巴沉思了起來,不一會,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如星星般亮了起來:“叫二蛋子怎麼樣?我爹說名賤好養。”

四月嘴角抽了抽:“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男孩連連搖頭:“不行,我已經有名字了,我叫安陵。”

安陵?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就是傻了點。

見四月沒說話,安陵又對她喊:“小妹妹,你下來吧,你站的那麼高,我和你說話,脖子都酸了。”

她本不想理他,可看他盯著炎炎烈日仰頭望著自己,又忍不住心軟。

輕嘆一口氣後,她便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地不忘拍拍裙擺。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