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答話,她轉身離開。還在門口趕走了冒著捱打風險跟過來繼續看熱鬧的齊希傑。

會所外,沉沉的天幕籠罩大地,月黑風高,正好可以做些不那麼能表於人前的事。

陶洛施展輕功,飛速掠過大街小巷。此時天色已晚,她的動作又快,沒有人注意到,某富豪紮堆的別墅區,進了一個來“除暴安良”的美少女。

王大富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兒歌等訊息。他那破嗓子,翻來覆去就只會一句:“今兒個真高興呀,今兒個真高興。”

他打聽過了,他的好侄子今晚去會女羅剎,想到那欺負了自己的小娘們在侄子面前小意討好,他就忍不住笑出聲:“臭娘們給我等著,老子不弄死你,姓就倒過來寫。”

機靈的吳助理請假了,這一段時間都不會來上班。

他就想不通,自家老闆到底哪來的自信。陶洛那架勢,能是一般的小明星?王公子這趟去,能不能平安回來都兩說,他還是躲躲風頭的好。

陶洛從窗戶跳進王家客廳的時候,保鏢們根本沒發現,直到大半天沒聽到聲音進來檢視情況,才發現僱主丟了。

此時的王大富被陶洛拎在手上體驗特殊經歷。

兩百斤的重量在陶洛手裡就跟拎著一籃子水果沒兩樣。腳尖輕點,縱身一躍,又是十幾米距離。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過快的速度下,初冬的風吹在臉上,如細細的刀子,割得面板産生絲絲疼痛。然而這一切都抵不過忽高忽低的懸空行進帶給他的恐懼。

陶女俠不走尋常路,樹梢、車頂、房簷都是她的落腳點,王大富一邊擔心著隨時可能發生的高空墜落危險,一邊為接下來的目的地惴惴不安。

“膽子真小。”陶洛在一座大廈樓頂停下。

這是她之前就看好的“懲惡地點”。

周圍一大片都是寫字樓辦公區,到了晚上除了個別加班的,基本沒人。她躲過攝像頭把人帶上來後,就不用擔心被人拍到啦。

動手前掏出手機看了下直播,恩,譚暮青沒在臺上,於是一個電話撥過去,三言兩語把事情一說:“屢教不改還意圖報複,我可不可以打斷他骨頭?”

譚暮青:“……”這叫他怎麼回?他可是五講四美好青年。

“你現在在哪?”

“一個沒人能看到的地方。”

“……準備的真充分。”

“那是。”陶洛想,不準備充分怎麼懲戒壞人。雖然聽說各階層有各自的行事習慣,有錢人喜歡私了,所以王大富上次捱打才會選擇自己想辦法報複。但誰又能保證,在私了不成以後,他會不會不要臉地去跟蜀黍們惡人先告狀呢。

所以,還是自己先把準備做好再說。

譚暮青無言以對,留下一句:“自己小心”便掛上了電話。

於是,月黑風高的某時某刻,陶大小姐將王大富痛痛快快揍了一頓後又將人送了回去。

幾十層高的大樓上,沒有任何人看到發生了什麼,只有零星幾個苦逼加班黨隱隱約約聽到了幾聲慘嚎。

“沒完沒了的工作,我一定是操勞過度,産生幻覺了。”他們想。

再說王念鄉,喝了酒又受了驚嚇,被送回暫時落腳的別墅後便睡著了。等到醒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又羞又囧,一掀衣服,肚子上明明捱了好幾下,為什麼一點淤青都沒有?

拉開門,就見汪玉成和齊希傑大模大樣地坐在客廳裡吃早餐。

“呀,這麼好的心,守著我睡覺哪。”

這兩家夥,看我吃虧也不幫襯,還是不是兄弟了!

誰知,這兩位不幫他一起討伐出手狠辣的女霸王不說,還勸他息事寧人。

“早跟你說她不好惹了,要不是兄弟我幫你說好話,你以為昨天還能好好回來睡覺?”這話來自汪玉成。

“趕緊認清現實去磕頭賠罪吧。小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佔?”這話來自齊希傑。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王紈絝再次摸了摸完好如初的小腹,得,高手啊,咱惹不起。

對了,把這惹不起的女霸王引過來的王大富他惹的起啊。

想到害他捱打的某人,王念鄉陰狠狠的笑了。

然後,汪玉成提醒:“找王大富的事緩一緩,你得先去掃半個月的廁所。”

“啥?”王念鄉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