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還掛在牆頭,只是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他最喜歡我。”

陸離被噎了回去,氣到不行,咬牙瞪向夏嫵。

夏嫵也不怕,反身笨手笨腳地想跳下來,陸離的位置剛剛好在她上方,見她動作不穩,也只能注意著她點兒,畢竟周圍這麼多人,而且他也只能勉強站起來,不能抱她下來,陸離的眸光沉了沉,最終暗了下來。

夏嫵落地之後,她看也沒看地上的劉夢芸,徑直擋在陸離身前,叉腰向那些人兇巴巴道“我勸你們最好快點兒滾!”

金發青年似笑非笑,周圍的幾個青年倒是出聲了。

“這個小妞兒夠辣,我喜歡。”其中一個平頭的青年笑起來,他眉骨那裡有道疤,看起來就兇惡的很。

“你喜歡就給你呀?我也喜歡。”另一個人笑嘻嘻地來拽夏嫵,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夏嫵。

陸離就已經扯著夏嫵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了。

然後陰陰沉沉地注視著周圍的人,他舔了舔嘴角,語氣裡說不出的狠戾。

“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彷彿一頭護住自己伴侶的孤狼。

即使窮途末路也盡力護她安穩誰敢動她一下,那麼結果大概是不死不休。

周圍安靜了那麼一瞬。

陸離語氣裡的兇狠與決絕完全暴露無遺,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掠其鋒芒。

半晌之後,金發青年突然道“愣著幹什麼?幹死他!”直接一腳踹到了陸離的腿彎,迫使他跪下 周圍幾個青年彷彿也如夢初醒般開始動手。

陸離轉身將夏嫵死死護在身下,剛剛好在牆角的位置,他為夏嫵撐起一片小小的空間。

夏嫵愣了幾秒,然後嘶啞著嗓子喊“我已經叫警察了,警察待會兒就會來!”

她邊喊邊哭,然後死死抱住陸離。

警笛聲遠遠傳來,那些人四散而逃。

巷子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劉夢芸早就趁機跑了,月光層層沉澱,給所有一切灑上一片銀色。

陸離這才起身,他直接向後坐到了地上,夏嫵揉著眼睛就想看看他怎麼樣了,被他按著頭一把按到了懷裡,就維持著跪著趴在他懷裡的動作。

“不要看。”夏嫵聽到他懶洋洋又帶著一點兒無奈的聲音在胸腔裡振動。

“很難看。”

他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不想讓她看到。

陸離闔上眼睛,他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正透過衣服灼燙著他的面板。

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正伏在他的肩頭,埋頭哭泣。

他緩慢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哄道“不要哭了,被嚇到了?”

“我沒事兒的,真的。”陸離親親她的耳朵,然後無奈道“我讓你看,你不要哭了,行不行?”

夏嫵抬起頭,跪在地上,紅著眼睛看他,月色下,少年的模樣狼狽卻仍在微笑,他眉眼彎彎,一掃一往戾氣橫生的樣子,瑩潤的月光讓他多了分溫柔。

陸離親親她的臉頰,伸出舌尖舔去了一滴她的淚水,勾著唇道“甜的。”

夏嫵自顧自地哭到打嗝,聽到他這麼說,紅著眼睛瞪他,“我都快嚇死了!”

“對不起。”陸離給她理了理頭發,小心哄著她道。

“頭發都亂了吶。”陸離溫柔地五指成梳,給夏嫵梳理亂掉的頭發。

他從口袋掏出一個發帶,豔麗的紅色,外面勾勒出精緻的花邊蕾絲,是小店主人親手做的。

陸離用這個發帶給夏嫵束發,黑發紅繩,格外好看。

他在夏嫵發上落下一吻,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仿若嘆息“你看你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