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面容嚴肅,餘小魚一怔, 剛才周老太太說過懷孕這種事要自己說的, 她應該沒有私下告訴安佑暻吧?

“過兩天再去。”她緩緩闔目靠著座椅, “我現在特別特別困。”

安佑暻眼眸彎起, 笑了笑, “所以,你昨晚還是沒睡對不對?”

聽著他非要問個說法,餘小魚腦袋發脹,只好含糊應了一聲, “是, 昨晚被某個人氣的一夜睡不著。”

安佑暻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最後看著她在副駕駛上睡著了才開車回了景江。

到了景江, 安佑暻輕輕推醒了女人。

兩人下了車, 女人說了一句‘別打擾我睡覺’後就直奔臥室。

餘小魚下午回房一睡醒來就是晚上九點,睜眼時就瞧見趟在身邊的男人一張陰鬱的臉正看著自己。

“安佑暻, 你幹什麼這樣盯著我。”她嚇了一跳。

“你唇色發白。”安佑暻按住她的手, 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我覺得還是打個電話讓李醫生上門給你看看的好。”

“你這是幹嘛啊, 都九點多了。”餘小魚掙脫他的束縛,“我現在睡夠了,一會下樓吃點東西,自然就好了啊。”

隨後她坐起身,拿個枕掂起靠著床頭, “難道你想我有病。”

安佑暻蹙眉,“要不你自己照鏡子?”

“說白了都是你們家人給氣的。”餘小魚哼了聲,“因為遺囑一事到現在還在太奶奶跟前鬧,也不怕吵著她。”

“姑奶奶她是太奶奶的女兒,她們兩個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系。”安佑暻面上帶著點無奈之色,“遺囑的事她要鬧,除了奶奶能說著點,其他小輩就算說了也沒什麼用。”

“所以這個你可能要忍一些時間,等我們處理好了再回老宅。”

“那也不能讓她天天去醫院質問太奶奶吧?”

安佑暻撩起她唇邊碎發,“只能盡量讓人跟著她,等太奶奶穩定了,到時候再讓律師來一趟。”

“那就好。”

說到遺囑,安佑暻就想到了一件事,“餘秋予,我已經坦白從寬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餘小魚轉眸看著他,“你想讓我坦白什麼?”

安佑暻伸手揉著女人的眉心,清冷一問:“遺囑的事,是安宇琛跟你說了什麼?”

餘小魚沉默一瞬,隨後應是,“他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我質問你,是因為你確實對我莫名其……”

“等等……”安佑暻立刻打斷她,“什麼叫‘他什麼人你比我清楚?’”

餘小魚聞言,心裡頓時一聲糟糕,她一心想說卻突然漏嘴了。

“沒……沒什麼。”她微微轉眸,將視線逃離男人的眼眸。

安佑暻伸手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很瞭解他?”

看著男人帶著寒意的眼,餘小魚推開他的手,“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跟他可什麼都沒有!”

“那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我是女人嘛,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感受是不一樣的。”餘小魚面色雖平靜,但心卻有點虛,“再說,他跟孫婧語那事,和那個男人接吻的事,我記憶尤新!”

“他就是個感情騙子。”

“對,他就是個渣!”安佑暻非常認同女人的這個說法,“以後千萬不要再聽他說任何話。”

餘小魚視線輕飄飄的劃過男人的臉,“安總,其實你以前跟他……差不了多少。”

“你說什麼?”安佑暻聞言欺身上前,“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好了再說。”

“說不好一會哥哥請你吃進口大香蕉。”

餘小魚心裡一驚,立刻推著他,“你別壓著我,我……我來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