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掌櫃親來送酒菜!我們不過路人而已,有吃有住,已甚好,甚好!

唉,你這客官喲!

賽雲娘故作嬌嗔,便欲用手去拉扯宇文仲。宇文仲不由老臉飛紅,連忙甩開。

呵呵呵!

賽雲娘十分得意,再次浪笑起來,忽地,她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徐浪。

那位小官人怎麼不起來一起吃?

宇文仲早有對策。

哦,他啊,生了些怪瘡,又在路上感了些風寒,先歇一會兒。

啊,那容我瞧瞧!

說話間,賽雲娘已經扭到床邊,宇文仲自然沒法阻攔。此時,徐浪矇住了大半邊臉,只露出個小光頭,正閉著眼裝睡。

賽雲娘拉開一看,哎喲,果真滿臉刺瘡,實在辨別不了是不是要找之人。

她只好連忙把被子蓋上,嘴裡呸呸幾聲,心裡直喊晦氣。

客官啊,這小官人實在病得不輕,我就先,先走了!

說罷,她不再扭著身子,而是幾個大步就出了門。

姥姥的,如果不是那小子,老孃非得多收你們點房費不可!

宇文仲看著她離開,嘴角微微一笑,過去再將房門關上。

走啦?吃飯嘍!

徐浪趕緊從床上一骨碌地爬起來,那滿臉的刺瘡,著實有點倒胃口。原來,還是宇文仲急中生智,趁夥計出去的間隙,給徐浪易了容。加上本來光線就不是太好,賽雲娘一眼之間,確實也看不細緻。說來,也著實有點兇險。

且慢!

宇文仲畢竟是老江湖,他從身上取出一根銀針,分別到酒菜裡都插一插,見銀針顏色不變,方才長吁一口氣。

吃吧!

此刻,天色又暗了幾分,斜陽漸隱,醉仙樓的燈火也開始點亮起來。

忽然,卻有一陣木魚聲篤篤傳來,漸漸地到了醉仙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