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方婉玉背後的床上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方醉這才看到,卻是那任威正躺在床上,似是受了傷一樣,中氣很不足。

他看向方婉玉,只見她臉上半是無奈,半是愁傷。

這是怎麼回事?

唉——

方婉玉長嘆一聲。

自你上次離開後,我便求王妃作主,與他結為了夫妻。但後來卻有個侍衛,多次來找他問那夜的事情。他自然是抵死不說,只講是仇家尋仇,可偏偏那人不相信,於是有一次就打鬥了起來。他武功已失,又怎會是那人對手,結果被踢斷了腿,在床上一躺就是幾十天。但我們也不敢聲張,只好說是在幹活時摔傷了。幸得王妃待我不薄,也沒細細追究。再後來,我給了那人一些銀兩,讓他不要再追著不放了,此事也就算暫時地了結了。

聽完姐姐的敘述,方醉心知應是他那晚抓住的那個侍衛了,不由地心中有些愧意,對任威似乎也沒有當初那般恨了。畢竟,現在大家是一家人。

他走到床前,握住了任威的手,真誠地說:

姐夫,謝謝!

任威又驚又喜,掙扎著就想要坐起來,方醉趕忙止住他。

姐夫,您好好歇著!師姐,把我們的梅花清露取與姐夫!

好的!

梅若雪趕緊取出梅花清露,交給方婉玉。

姐姐,姐夫,不瞞你們說,這次進王府,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詳情我也不便與你們說了,你們少知道一點,就少一些危險。不久前,我的一個朋友被拿進王府了,不知你們可有曾聽聞?

方婉玉抬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醉兒,我二人如今只做了些雜役,這些事情基本上傳不到我們這兒來。

婉玉,若是有人被拿進王府,那必然是關在王府的地牢裡,只可惜我行動不便,不然可以探探虛實!

卻是任威在一旁答道。

地牢?

方醉一聽,既驚且愁,這地牢怕不是重重把守,又怎麼進得去?

是的,地牢就在王府東頭,地方倒也好找,只是守衛森嚴,說連只蒼蠅都飛進不去,也並不過譽。

那倒是個麻煩事!

方醉摸摸腦袋,一時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