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陛下讓一下!”秦勉將李世民的手從桌子上扒拉下去,驚堂木狠狠敲下,將李世民嚇了一個哆嗦。

“堂下何人!”秦勉高喝。

“我是真珠樊俊,薛延陀副使!”

“有何冤屈!”秦勉問道。

“我薛延陀大使!”

“崔判官你細細說來!”秦勉打斷了真珠樊俊的話。

崔山一捋鬍子走上前來:“薛延陀大使於昨夜斃命,死因不明!”

“可有嫌疑人?”秦勉問道。

“不,不知。”

“經本候一番勘察,兇手已浮現原型,現已查明薛延陀大使死於斷氣草!”秦勉說道。

“陛下可知斷氣草是什麼東西?”秦勉問道。

“說!”李世民罵道,這小子太能墨跡了。

“斷氣草可在十個呼吸內讓人喘不上來氣,而大使便是因為不能喘氣而死!”

“真珠樊俊你認可本候的話嗎?”秦勉問道。

“確實,人就是因為斷氣草而死。”真珠樊俊點了點頭。

“可這斷氣草我大唐沒有,他的原產地是草原,因為不好儲存所以沒有流傳到大唐,而此次的薛延陀使團卻帶來了!”秦勉說道。

“這有什麼的,斷氣草是我們帶來的珍寶啊!”副使辯解道。

“哼,本候已經仔細問過,也看過倉房的出入記錄,昨日最後一個進入倉房的是你!真珠樊俊!”秦勉喊道。

“老夫只是奉命進去清點物資!”真珠樊俊說道。

“放肆,不可咆哮公堂!本候問過幾個農夫,他們昨日走的時候斷氣草是健全的,可剛剛清點時斷氣草少了一棵!”秦勉說道。

“這又如何?斷氣草本就嬌貴,死了一棵又如何?”副使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本是天衣無縫的,若不是仵作剛好認識斷氣草這件事我們大唐就忍下了!”秦勉罵了一句。

“斷氣草雖然嬌貴,可若是連根拔下能夠儲存十幾個時辰,昨日又是你最後一個進入的倉房,當天晚上大使就因為斷氣草中毒而死,你還要解釋什麼嗎?”秦勉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朕怎麼聽不明白,你是說大使是副使害死的?”李世民一臉疑惑的問道。

“副使您姓真珠吧,在薛延陀真珠是王姓,想必您是王族中人吧,薛延陀為什麼會派你這個王族中人作為副使,而讓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官員做正使呢!”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你們此行根本不為談判,而是做好了準備打算讓正使死在大唐,然後讓大唐吃了這個虧,好分文不出的換回大度設!”秦勉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難不成還要冤枉我不成!”真珠樊俊罵道。

“證據好辦吶,斷氣草上有倒刺,只要摸過這種草手上或多或少會留下劃痕,獨屬於斷氣草的劃痕,讓大家看看你的手就好,另外本候還在斷氣草的地皮上發現了血跡,只要將血跡取出來放到水裡,再將你的血放進去看看會不會融合就好了!”秦勉胸有成竹的說道。

其實滴血驗親是有貓兒膩的,只要用溫水不管是不是同一人的血液都會相融,用冷水即便是同一人的血液也不會相融,這才是秦勉最大的依仗。

“副使怎麼不說話了,要不要來個滴血驗親吶?”秦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