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還是硬著頭皮的走了上來。

他們的體力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對方如果真想截殺的話,估計跑不太掉。

畢竟他看起來狀態非常好,甚至完全能再砍幾個煉骨期的樣子。

到手的續命丹藥估計又要沒了。

“多謝道友仗義相助。”

一青一灰兩道人影站在江成身前,抱拳道。

他們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著,這位自從一開始就消失不見的流雲劍宗弟子。

啊這, 簡直和剛進赤土見到時沒什麼兩樣,除了白衣換成了黑衣,以及境界大不相同。

這股隱隱約約的氣息,擺明不是剛進入煉心期沒多久的那種…與那呼河奸細,強行拔升後帶來的,是完全不同的壓迫感。

他哪來的時間和環境去突破的?

“別這麼拘謹,叫我江成就可以,道友什麼的聽不慣。”

江成隨意擺擺手, 算是回禮了。

“這人是呼河國細作, 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青袍男子指了指地面的屍體。

他倆原先不敢靠近,就是擔心對方黑吃黑,畢竟還沒來得及說出這名黃衣的身份。

“嗯,而且這人還是呼河國的皇子。”

江成走到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旁。

稍微試探了一下,便從其面部搓下了一些東西,顯露出巴圖布赫原來的五官。

嘿,長得還挺不錯,難怪要整容,可惜死狀這蘊含的怨氣讓你面目全非啊。

至於兩人心中所想,江成也沒戳破。

就算這人不是呼河國人,估計他們該動手的,還是不會猶豫的。

只是可能不會這麼一致向外罷了。

“江道…江成兄弟怎麼知道?”

兩人有些驚訝,殺了呼河國的普通人,和皇子, 這意義可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可能會間接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衝突。

不對,更奇怪的是,異國皇子怎麼會呆在玄黃宗修煉,在他們皇室不是應該可以拿到更多的資源麼?

江成將頭顱燒成灰燼,隨後徑直走到無頭屍體旁,在其左手處取下了一枚棕褐色木製指環,隨手一探。

“喏,這個就是皇子身份的象徵。”

江成取出一個鑲嵌著金紋的獸牙,晃了晃。

這就是不能刷臉的壞處,隨身要是沒有信物,回國人家都認不得你,一不小心被境界高的修道者砍了,都沒處說理去。

兩人喉嚨咕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