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喊殺之下,

空中涇渭分明的懸停著幾道身影。

一襲銀白素甲,雙手環胸的王朝左大將。

其身側十數丈外,亦分別站著不同顏色甲冑的將領。

唯一的共同之處,便是各個將領的臉上皆覆蓋有遮掩面部表情的面具。

而其中,尤以左大將面上的猙獰鬼面最為兇惡。

黃黑色的城頭之上,

同樣站著幾道身影, 各個身軀雄壯,孔武有力,而為了方便活動,並未如同王朝將領一般套著全身鎧,只是在容易因受傷失去戰鬥力的地方,套著護身玄鐵甲。

呼河國的眾遠遊境將領,

站在城頭緊緊盯著那道銀甲身影。

另外兩座城門也聚集了王朝狗的兵士, 但壓力最大的還是主城門這裡。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

整整拉了三個大遠遊,兩個中遠遊在此處。

原則上遠遊境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一旦出手立馬就會有相近境界的強者過來阻攔。

但就是不出手,只掠陣,才顯得更加緊張。

因為那個左大將從兩國戰事打響到現在,只出過一次手。

他們本該有四名大遠遊站在此處的。

就只是那一次出手,

在戰略性撤退時,他們的一個同伴稍微離得有點距離,

其實這距離也不算遠,只是數里,眨眼間應該就能趕到的。

但是就在那彈指之間,

他們那個兄弟就被一把長槍給釘到了地上。

雖然他們仨反應已經夠及時,但在對方左大將那種以命換命的打法下,還是有點慫了。

畢竟好不容易修到這境界, 說死就死,還是有些不划算的吧。

呼河王給的酬勞終究不足以買條命吧。

況且都已經快給人推到家門口了,他們一投降, 不就又是一條好漢?

所以,如今他們少了一位同伴。

但不想再死人了,能混就混。

反正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拖住敵方左大將不讓其亂搞。

江蔚在掃視著戰場,尋找著可以介入的機會。

她也注意到了對方那幾名遠遊境的眼神——

那是弱者的眼神。

既然選擇護國之責,就應當明白國的意義。

這種人只適合找個宗門去當供奉。

突然間,江蔚注意到了那兩個身影,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