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我倒是能夠有所體會。”

江蔚稍微點了點頭。

她想到了之前第一座要塞時,碰到的那三個大遠遊。

怕死。

單單是這個詞,就可以為那三人定性了。

雖然在之後,守城的人換掉了。

但新來的三個人,其實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怕死。

所以才會導致連失三城的同時,還要損兵折將。

而己方的將領,最多隻會重傷。

真不知道這麼多年,特木爾是如何維持這個‘國’的。

這樣其實還不如創立門派,找個工具人當國主,每年收點保護費就好了。

就好像呼河境內的那些宗門。

一旦發生戰事, 立馬開啟護山大陣,遠離是非。易主對其而言, 並不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對,假如我是特木爾的話,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就算不降,也該考慮後路。

就算死了兩個兒子…

不對,如果他真的對親人看的如此之重的話,哪怕是損傷修為,也會找機會弄我一下的。

從自己第一次露面之後,特木爾應該能夠得知我的身份。

他應該知道我這的防護力度,卻仍然選擇派手下不斷給我磨刀,進行迷惑。

這說明他很大可能,對親人之生死並不算特別在意。

這麼多年,其實並沒有見過特木爾立什麼後,妃子倒是納了不少。

子嗣嘛,不說五十幾二十個,少說也有七八個了吧。

但除了這三個兒子,其他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江成說到這,嘴角閃過一絲不屑之意。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對影響自己的事務,絕對不會有所手軟。

“說到底,他挑起戰爭的目的,還是為了獲得更大的版圖,以攝取資源。

但如今,版圖未能擴大不說,還反而縮減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麼還不走呢。

他又要靠什麼籠絡眾將的心,是吧。”

“你是說…

此城之中,或許有他無法捨棄的東西。

又或是他認為…只要能守住這座城,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

聽完江成的這番話,許英意識到了什麼。

“嗯。特木爾的崛起本就蹊蹺,不是有人還立了他的傳記麼?立馬就被砍了。

他在怕什麼?

此城之下,或許有他都還沒有開發完的寶藏。讓其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想走。

連這個遠超呼河國技術力的陣法,估計也是從中發掘出來的。”

江成往江蔚那看了一眼。

後者立即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