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懂了。

將丹藥含入口中,又把江成的計劃與懷中的小白說了一遍。

只需要製造柳青衣還在床上的幻覺就可以了。

這月黑風高的,應該可以實現。

江成看著那根蘆葦管,心裡暗罵了一聲。

要製造足以掩蓋青衣上天花板的動靜。

他得從椅子上摔下去才行。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腦殼還挺硬的,但還是有點慫。

畢竟誰試過這樣做啊?腦震盪咋辦?

江成這麼想著,又向柳青衣比了一個手勢。

讓她等待自己動作。

柳青衣先輕輕地將被褥籠成了接近倒伏的一個人形的樣子,隨後緊盯著江成看。

江成閉上了眼睛,稍微吸了口氣。

隨後就彷彿陷入沉睡中,重心不穩的人一般,向椅子側前方倒去。

江成略微調整自己的姿勢,防止摔的太疼。

“咚!——”的一聲。

他的身體呈現出一種非常不雅的姿勢癱倒在地。

臉部朝向視窗,儘量做出了醜陋,睡得如死豬一般的表情。

要演就得演徹底點。

要讓對方實在感覺到,這麼難看的表情,也就只有這時候能見著了。

而隨著那重重的一聲。

柳青衣也是輕巧一躍,雙手使勁,戳進了木製的天花板中,緊緊扣住。

而雙腳則是頂在牆壁上,儘量讓自己整個人緊貼著天花板。

小白則是窩在被褥旁,散發出了一點微光,又隱沒下去。

在這聲巨響之後。

柳青衣看著蘆葦定了一下,然後緩慢的收了出去。

一個人頭的輪廓,隱約的浮現了窗戶紙上。

柳青衣只能冀望,夜色足夠深沉,自己疊的被褥足夠像人,小白的幻術足夠好使。

不過江成裝的是真的像啊,真是可怕的男人。

看著這搞笑的睡相,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而那個人頭輪廓,大約觀察了有半刻鐘之久。

這期間卻是再沒有任何聲響出現。

柳青衣隱約的聽到,窗外傳來了極小的嘀咕之聲。

一隻手直接撕開了窗紙,隨後抓起窗框便往上提。

微弱的月光灑在地上,柳青衣清晰的看到,一道黑影從窗戶旁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