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一大早起來,就看見柳曦父女倆一同不見了,問了易堯才知道柳曦父女倆去接柳曦的前婆婆自己的前親家去了,縱使不想再與柳曦前夫任何瓜葛,但是有文寧宴這個寶貝疙瘩在,一輩子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來者是客,柳母只好打起精神來迎接柳曦的前婆婆來,一邊兒擦著茶几,一邊嘴裡唸叨著:“只是為了閨女和孫女。”

唸叨了好久,終於是騙不了自己,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生氣悶氣來。

“要不是為了閨女和孫女,誰願意看見這個白痴老女人啊。完了,寧寧讓這個白痴老女人帶,會不會降低寧寧的智商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姓文的一家沒有一個是好的。”

柳母越想越氣,絲毫沒有打掃衛生迎接客人的熱情,急得在客廳只打轉。

“媽,我回來了。”

柳母大老遠的就聽見柳曦的喊聲,急衝衝地奔向院子,找自家的老頭子商量如何向文家奪回文寧宴撫養權。

誰知一走到跟前,就看見柳曦的前婆婆自己的前親家光著手站在車子旁邊,而自己的丈夫和閨女正在忙著搬剛買來的豬肉。

“你先屋裡,那涼快那待著。”

白了一眼文母,柳母就趕緊上前去幫自己的丈夫和閨女抬豬肉,好不容易搬完,忙拉著柳父到僻靜的地方商量自己才發現的盲區。

“媽,你先吃點東西。我去做飯了,馬上就好。”

說完柳曦就轉身去廚房收拾東西,不出所料,易堯早已經換上圍裙,開始了鑄造美食王國的過程。

一看到柳曦進來,連忙停下來手裡的動作,一副八卦的樣子湊到柳曦跟前。

“如何?你那前婆婆有那麼可怕嗎?你看你臉色都不對勁了。要是她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來幫你報仇。”

“別別,不要和老人一般見識,她只是被寵壞了,心眼不壞。”

“想啥呢?我這麼孝順的人,怎麼可能動手呢?尊老愛幼呀!”

看著柳曦一副憨憨的樣子,易堯不禁滿頭黑線,他是瘋了才會對文母下手,要動手也是對文嘉鴻這個大老爺們動手,怎麼可能對婦女兒童動手,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對女人動手。

“那就好!”

“那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爸和我婆婆又開始幹上了,我頭都炸了。”

“唉,他們這麼多年不都一直這樣嗎?你啊,只用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不用想那麼多。”

易堯看見柳曦額前幾縷的頭髮炸了起來,忍不住把手輕輕放在柳曦頭上,然後毫不客氣地蹂躪起來。

看著柳曦的頭髮如他所願的變成了野雞窩,易堯笑得眼淚直流。

“哈哈哈哈……”

柳曦再不反應過來,就真的是個傻子了。就攥起拳頭,想要給易堯的臉上留下一個完美的印章。

“別打臉,我還要做飯。”

一聽到做飯,柳曦硬生生地拽回自己的手,生著悶氣,要知道只差1cm就成功了,可以血洗百年之恥,翻身農奴把歌唱。

“哼……”

易堯看著柳曦氣得臉頰都鼓起來了,像個小青蛙一樣,鼓鼓的,好想用手指戳一戳,但一想到柳曦的殺傷力,還是早早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坐在客廳裡乾坐著的文母,渾身彆扭,柳曦去做飯了,柳曦父母兩個也不知道躲在哪裡去了,這空蕩蕩的客廳就只有她一個人,說心裡不低落那是假的,她無論去哪裡,說是前簇後擁也不為過,哪怕柳曦父母再不待見她,也不會不給一點兒面子。

這下倒好,連個面子工程都不做了。一點禮數家教都沒有,看來,回去要和兒子說說,不能讓文寧宴再與柳家有任何瓜葛了。文家可是提供的精英教育,這柳家小門小戶很容易被帶偏,萬一走上歪路怎麼辦?

“奶奶……”

文母還坐在沙發上思索著如何給兒子說將文寧宴與柳曦一家隔絕開來,就被文寧宴奶聲奶氣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起身一看,文寧宴在二樓笑著向自己打招呼,甚至還要跑下來。

文母一看這可怎麼了得,萬一碰著摔著怎麼辦?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就害怕文寧宴出個什麼意外。

文母立即衝上前去,一把摟住文寧宴,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定文寧宴沒事,才放下懸著的心。

“那麼緊張敢什麼?寧寧又不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玻璃心!”

柳母一看文母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不忍頭疼道。

“你當然不會在意了,寧寧又不是你的嫡親孫女。你一點都不疼她。畢竟,姓文不姓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怎麼不疼她了,曦曦順轉剖受那麼大的苦,從鬼門關裡用命生來的寶貝。我的寶貝用生命換來的寶貝,我怎麼可能不疼,我就寧寧一個孫女,怎麼可能不疼?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有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