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不知身是客,仍思舊日負心人。

夢中的二龍呵呵笑著,一隻手反拉著亦是一臉歡樂的玲玲大步的走在魔都外白渡老鐵橋上。

“一會買完東西去大舅家吃飯”女孩嬌道。

“好啊好啊”二龍一臉幸福的寵溺。…

夢境一轉:二龍穿著白色的禮服滿臉笑意目帶愛意的略歪著頭俯視著一手和他交疊一手捧著白色玫瑰花束穿著白色婚紗的玲玲。倆人在淮西兩琴相悅建築前擺著各種pose,任由攝影師留下幸福的身影………

歡樂未及長久,夢中的畫卷如漸變的切屏:秋風蕭瑟的林蔭道下女孩冷漠的說“不是我必須讓你在魔都買,我不想一輩子就這樣留淮西老家了”

“是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嗎?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忽視你了,我再努力些,不行我就把工作辭了自己幹,相信我”

“二龍,前段時間你爸生病我沒好說,我等不起了,也不想賭了。…就這樣算了好嗎?”

“我會努力的!”二龍不想放棄。

女孩好像耐心耗盡了“就這樣吧,二龍,實話跟你說吧大妗給我介紹了一個,魔都人!我很滿意”說完轉身離去,決絕的沒有回頭。

二龍看著秋風里長發飛揚離去背影感覺無盡悲涼!

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做重複這個夢境了,或許是幾個場景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令其耿耿於懷。每每在他思想脆弱的時候闖入夢境,一次一次錘擊傷痕累累的心。

模糊的背影,淚痕狼藉的臉。冰涼的落淚溫潤了起來,開始變的腥臭。一輛黑車`滴~嚶!滴~嚶!’怪響著衝過來。

二龍一個激靈嚇醒過來。忽然臉上又一溼,好像熱乎乎的鼻涕一掠而過。一下子渾身冷汗,幾乎尿了褲子。鼻尖上一個猙獰巨口,此刻還滴喇著哈喇子,分叉的紅舌輕顫甩動,發出另人膽寒的嘶嘶聲。

貼著鼻子的巨頭,滿眼閃著幽光的鱗甲,無比震撼,一下子陳小二的心臟好像都停止了跳動,渾身僵硬的如石頭一樣。第一次實際領略這種巨大的震懾力,是人都會尿了!

看這巨口獠牙,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吃肉的。只要那大嘴往下一啃,二龍立馬嗝屁著涼、蓋木嘔窩了!

按說捕食者嗅覺和視覺都很靈敏,沒道理都快騎身上了還看不到他。現在只有寄希望它吃飽了,只是來看看闖入它領地的入侵者。只要不引起他恐慌,它可能就會放任不管。如果裝慫不管用,那這也無計可施。

二龍嚥了口唾沫,儘量不讓自己發抖,也按耐住先下手為強的想法;恐懼和惡念殺意波動都會被捕食者感知從而發起攻擊!

巨大的舌頭在二龍臉上掠過,淋下極其腥臭難聞的涎液,轉頭向帳篷嗅去。

直挺挺躺著的二龍才敢斜動眼球看下它的全貌:臥槽居然有腿爪,不是蟒蛇。

金黃的瞳孔在陰影下發出螢光,巨大如驢的腦袋頂著兩撇滑稽的尖角,頸下逆鱗劍張四肢如鱷長尾如蛇。背青黑,腹部黃白體長足有兩丈左右;一看就不能惹!

嘴巴抵在帳篷上杵了兩下沒反應,又扭頭準備回來。尾巴一掃正打在歪在一邊的原來設警報陷阱的紅外門鈴上~“滴~嚶!滴~嚶!”警鈴瞬間大響。

“吼!”巨獸大怒,一竄向二龍撲來。不能善了了!

二龍抓起藏在腿下的刀一個翻身立到行軍床的另一邊,扭腰轉胯甩臂狠狠一刀斬在巨獸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