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提議把我丟進鎮妖塔,來主動接觸田至用,這位中土唯一知道真正身份的“神”!

一切都是為了中土!

想到這,我心中竟然有點釋然。

就連看向齊勿語那張撲克臉的時候都覺得有點欽佩。

然後我再不猶豫,邁步走進了黑暗之中。

背後齊勿語手中的佛燈光芒漸漸消失不見。

黑色的氣息不斷的朝我包裹過來。

這些黑霧曾經充斥在整個無咒路,直到現在,無咒路作戰基地周圍都被黑霧所籠罩。

不過我卻無所畏懼。

舊日支配者最拿手的手段就是靈魂汙染。

可我卻對靈魂汙染免疫!

忽然間,一個衣衫襤褸,全身上下沒幾塊好肉的中年漢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他拄著一根鐵棒,支撐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軀體,抬頭看我的時候,雙眼紅光閃爍,極是詭異。

我立刻停下了腳步。

這人就是田至用。

或者說,這是田至用的軀體。

田至用停下腳步,轉頭朝我看來:“何永恆,我等了你三年。”

我立刻說道:“你知道我要來?”

田至用的聲音輕鬆的很:“神能看到未來的一些時間節點,未卜先知對我們來說不算難事。”

我飛快的問道:“你是神?還是神的信徒?”

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田至用是神,那麼中土花了這麼大陣仗,甚至拿我當誘餌,抓的就是他。

如果他只是一個被靈魂汙染的信徒,說明中土的判斷錯了,大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田至用笑著說:“我就是我。”

我瞬間明白了,中土的判斷沒錯。

田至用的確是最早時候潛伏在中土的神,而不是那些被汙染了靈魂的信徒。

我又問:“我又是什麼?”

這句話很有講究,我沒問我是誰,而是問的我是什麼。

說明我真正想知道的不是“何永恆”這個身份。

田至用丟掉手裡的鐵棒,然後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他對我揮揮手,說:“坐下來聊。”

“只要聊完之後,你還記得自己是何永恆,那我就輸了。”

我毫不猶豫的坐在了地上,再次問道:“我是什麼!”

田至用眨巴著眼:“你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