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齊勿語可以包庇祁老太奶,但胡老先生呢?

他怎麼可能容忍監察廳做出這樣的判決?

還有張三墳!他人呢?

為什麼我沒有在這裡見到他?

是張家的人把他保下來了?

還是他跑了?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末法時代來了,難道人心也變了?

一時之間,我大腦凌亂,已經徹底處於宕機狀態了。

那黑衣憲兵後面又說了很多,但我一句話都沒能聽進去。

直到他冷冷的說道:“何永恆?”

“何永恆!”

他連續喊了好幾聲我才猛地醒悟過來,只見他拿著手裡的判決書丟了進來,說:“簽字吧!”

我茫然不知所措,甚至連他遞過來的判決書都沒去接。

但那黑衣憲兵明顯有點不耐煩了,他對身邊的教導員說道:“陳教導員,還請您開啟牢門。”

陳教導員關掉高壓電,開啟牢門,然後又側身讓開了道路。

緊接著黑衣憲兵們一擁而上,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有人拿出了印泥,直接塗抹在我的大拇指上,然後在判決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才隨意的把我丟在地上,轉身又離開了囚牢。

陳教導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這就可以了?”

領頭的黑衣憲兵微笑道:“辛苦陳教導員了。”

“本來這個手印也不是非按不可。但這些檔案裡面有一張是認罪狀,必須要他簽字或者按手印才能生效。”

陳教導員淡淡的說:“你們黑衣憲兵辦事有點不講規矩了。”

憲兵頭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淡淡的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還有,陳教導員,您的實力我們是十分佩服的,但您只管鎮妖塔這一塊,也管不到我們監察廳頭上!”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陳教導員看不上監察廳的辦事態度。

監察廳也看不上鎮妖塔的教導員。

反正事也辦完了,監察廳的人在另一位教導員的陪同下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我轉過頭,冷靜的說:“我要見隱秘局胡老先生!”

陳教導員淡淡的說:“我會把你的要求傳達過去。但是,小傢伙。能夠關押在這裡的囚犯,必須是隱秘局和監察廳雙重確認之後才行。”

“少了一個檔案,我們鎮妖塔裡都不會收!”

“既然判決書已下,說真的,不要說胡老先生了,就算是魏局座來了都不太管用!”

“進了鎮妖塔的人,這麼多年來能活著出去的不超過十個!”

我冷靜的說道:“我知道!只要您能把我的要求傳達出去就好。謝謝了!”

陳教導員冷漠的轉身,然後越走越遠,最終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依舊坐在地面上,腦子裡卻出奇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