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事愛咋地咋地,反正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孟老揹著手,依舊不肯放下自己的架子。

他淡淡的說:“你想怎樣?”

張三墳笑道:“看您說的,我還能想怎樣?就是想讓您老人家從這爬出去。”

“那什麼,您要是不爬也沒關係,去打斷他的腿,只要打斷了他的腿,這事也算是結了。”

他話音剛落,那個刁蠻女子就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怎麼跟我爺爺說話的!”

張三墳看都沒看那女孩一眼,冷冷的對孟老說:“子不教,父之過。”

“我不和女人一般見識,所以我只想告訴你,這裡是華北平原,不是你們皖南!”

他隨手把手裡的短棍釘在地上,堅硬的水泥地宛若泥巴一樣鬆軟。

“老頭,我給你個機會。”

“要麼你把我幹趴下,然後我走。要麼我把你幹趴下,你走!”

“你不是囂張嗎?你不是喜歡拿鞭子抽人嗎?來,抽我!”

鐵穆咳嗽了一聲,說:“張三,差不多行了。”

“孟老是皖南送屍官的傳人,也是前輩高人……”

張三反駁道:“前輩高人就可以欺負小輩了?”

“鐵先生,你看看我的兄弟,他這一身傷,本來是為了取鍾馗吃鬼鏡,在青島被人砍的。”

“這面鏡子,可是交給了隱秘局的。他是在為隱秘局辦事,結果傷還沒好,就被打成了這樣子,您還想說什麼?”

“要不,我把鍾馗吃鬼鏡要回來?”

鐵穆攤攤手,得,你們是功臣,這渾水我就不蹚了。

不過他還是憐憫的看了孟老一眼,這老頭子在皖南一帶作威作福慣了,皖南分局的鎮魔兵都讓著他們,結果養成了驕傲自大的脾氣。

這下踢著鐵板了吧!

旁邊有人皺眉說道:“鐵先生,這樣不好吧?孟老畢竟是接了英雄帖來幫忙的。”

“張三畢竟是隱秘局的特聘客卿,要是真把孟老給氣走了,傳出去對咱們隱秘局的名聲不好……”

鐵穆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說:“你也知道張三是隱秘局的特聘客卿?他兄弟被人欺負成這樣,跟欺負咱們隱秘局的人有什麼區別?”

那人登時不說話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不管讓誰來說都是孟老的不對。

張三氣成這樣也情有可原。

孟老認真的看著張三墳,然後冷笑道:“一直都聽說華北張三墳是一根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也好,你既然自找苦吃,老夫我也不介意代替你爺爺教訓你一頓!”

張三墳冷笑道:“可別!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代替我爺爺?”

“說吧!文鬥還是武鬥,姓張的都接著!”

孟老氣的鬍子都吹了起來,他從背上取出一個小小的揹包,隨手開啟,取出了一團灰色的麻繩。

麻繩上面,還有極其細小的金色符文在陽光下不斷的閃爍。

他隨手一扯,麻繩就紛紛揚揚,散落的到處都是。

然後他大聲說道:“既然要鬥,自然是武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