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面,一道道刀痕縱橫交錯,鮮血淋漓。

疼的齜牙咧嘴的。

但趙四卻滿臉輕鬆,說道:“沒事,都是皮外傷,連骨頭都沒傷到。”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酒精噴霧在我的傷口上一噴。

我疼的差點慘叫出聲來。

這傢伙沒毛病吧?昨天晚上要不是我給他招魂,他的三魂七魄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遊蕩呢!

張佰強聞到了酒精味,轉頭說道:“趙四,你他孃的不會用碘伏啊?老何細皮嫩肉的,用酒精是想要他命?”

我咬著牙說:“沒事,沒事。小事!”

這檔口,絕對不能認慫。

趙四哈哈一笑,說:“碘伏在另一個藥箱子裡,還得去翻。酒精也不錯,就是傷口上疼了點。”

這他孃的哪裡是疼了點?

酒精鑽進傷口裡面那是一般人能忍的嗎?

我一言不發,強忍著疼痛。

但趙四卻開始給我上藥,包紮,順便又在最深最長的傷口上打了麻醉針,然後熟練的給我縫傷口。

趙四的手法極其熟練,旁邊的人也見怪不怪。

看的出來,這點小傷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得不說,趙四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起碼傷口縫了縫之後,再活動的時候已經沒了大礙。

就是衣服上面滿是鮮血,穿起來很不舒服。

旁邊的褚雲鶴丟過來一件新衣服,說:“衣服稍微有點大,湊活穿。這是我備用的。”

說完之後,他又接過我帶血的上衣,說:“待會兒這件衣服會燒掉,順便把晦氣也燒掉。”

張佰強笑道:“老何,看不出來你身手還不錯,二十多人圍著砍你都沒砍死。”

“楚長江這老東西,手下都是酒囊飯袋。”

“不過,楚長江為什麼要砍你啊?他不應該追著我們來嗎?”

我沉吟了片刻,說:“楚長江死了。”

“砍我的人雖然是楚長江的手下,但背後應該是祁老太奶。”

張佰強驚訝的說道:“臥槽!這個老東西竟然死了?”

“誰殺的?”

我說:“祁家老太說是我殺的,但我覺得,應該是祁家的人殺的,用來嫁禍給我。”

張佰強勃然大怒:“姓祁的老巫婆欺人太甚!”

“大丈夫行走天地,殺就是殺!不殺就是不殺!有種就真刀真槍的過來幹!藏在背後用這種齷齪手段算個錘子!”

“她是不是在遼東?老子現在就過去,弄死這個老東西!”

一邊說,他一邊猛打方向盤,竟然不打算走海底隧道去黃島,而是想拐彎去高速公路,直奔遼東!

這脾氣,還真是有仇不隔夜啊!

我急忙制止了他,說道:“張大哥,咱能不能別衝動?祁家是驅魔人家族,像南海咒師這種能人異士不知道養著多少,你這樣兩樣一抹黑的跑去,那不是送人頭嗎?”

“再說了,祁家明面上於國有功,她的兒子更是遼東分局的分局長,你不分青紅皂白殺了祁家老太,就連隱秘局都不會放過你!”